一個,陸奶奶上一週也離開回去了,自從他爺爺去世之後,這裡變得越發冷清起來。讓陸銘意外又放心的是,姚瑾熙並沒有多少他想象中的不安和頹廢,反倒是一副很平和的心態,在他焦急問起情況到底怎麼樣了的時候,還反過來笑著安慰了他。
“一會兒律師就來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你直接問他吧,不用擔心,不是很嚴重。”姚瑾熙說著還倒了杯紅酒給他,讓他壓壓驚。
“怎麼可能不嚴重?那是殺人案!”陸銘話出口又覺得不該當面說起這兩個字,伸手撈過姚瑾熙就用力把人給抱了緊,緊緊擁著他,彷彿怕他下一秒就會從自己面前消失一般。
姚瑾熙被他拉得猝不及防,手裡的酒杯掉在地上應聲碎了一地,愣了一下慢慢回擁住了他,低聲安慰:“我沒事,真的。”
律師是姚瑾熙的很熟識的老朋友,來了之後姚瑾熙簡單與他介紹了一下陸銘和自己的關係,讓他不用迴避陸銘直接說,於是對方便也沒有了顧忌,和他們分析了一下現在的情形:“因為事情發生在十幾年前,證據也比較薄弱,可以鑽的空子還是很多的,而且當時你是被他們給灌了藥,神智不清楚強行反抗,可以往正當防衛上頭打,還有就是你那個時候還沒有成年,關於這一點,法官也會酌情考慮的,運氣好的話,這個官司我們不會輸。”
“不,是無論如何一定要贏,”陸銘皺著眉打斷他:“亞瑟不能坐牢。”
姚瑾熙輕拍了拍他的手讓他冷靜一點,問律師:“要到什麼時候開庭?”
“不會這麼快的,還要等他們整理證據提起訴訟,畢竟是十幾年前的案子,需要一些時間的,所以近一段時間你都不能再離境了。”
姚瑾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對方又說道:“還有就是安格斯,現在那個影片裡的幾個人警方都已經找到了,除了安格斯,你要是聯絡得上他,最好讓他出面配合警方的調查,畢竟他是重要的目擊證人。”
“我會試著聯絡他的。”
律師又交代了一番要注意的事項,就起身離開了,人走之後,陸銘看著姚瑾熙欲言又止,猶豫了一陣,還是把這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誰告訴了他,包括之前他太爺爺要求他和他離婚另娶他人的事情也一併說了。
姚瑾熙聽完沉默了一陣,道:“可以理解,他是個徹頭徹尾的商人,追求的是利益最大化,我不能給你帶來好處了反倒會拖累你,他希望你跟我分手也不奇怪,娶那位議員千金不單能帶來金錢上的利益還能尋求政治庇護,正常人都會選擇趨利避害。”
陸銘聽著又蹙起了眉,不耐煩地打斷他:“我告訴你這事不是為了你聽說這個,這些所謂的大道理我不是不知道,但是我不會這麼做……”
“我相信你,”姚瑾熙說著竟然翹起嘴角笑了:“我說這些就是想說一般人都會這麼選擇,但是你不會,我相信你。”
陸銘被他這突然轉變的語調弄得一時倒是有些不知該給什麼反應好了,伸手再次抱住了他的腰:“不管怎樣,對不起,要不是太爺爺,也不會……”
“別說了,”姚瑾熙搖了搖頭:“其實也不完全是那個原因。”
“還有什麼?”
“你太爺爺雖然有本事,但這裡是英國,原本說來,他是動不了我的,不過因為最近我們家確實惹上了一些麻煩,得罪了人,當年我爺爺為了幫我把事情完全抹去,動用關係費了不少功夫,現在突然被翻出來,其實針對的不是我,是當年幫過我們的人。”
陸銘聽得臉色更加凝重:“那你還一點不擔心?”
姚瑾熙無所謂道:“這倒是沒什麼,只要能打贏官司,他們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我們家還沒有到可以任由人隨便踩的地步……其實當年爺爺就該讓我接受調查的,就像律師分析的情況,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