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看著陸勁川提著貓徑直走進了客廳,頓時嚇了一跳,忙跟上了陸勁川的步伐。
此時冷舒亞和顧清已經談到了歐洲的藝術。
冷舒亞作為珠寶行的老闆,在設計和美術方面稍稍有那麼一點點的功底,而父親是國畫大師,她自己也是繪畫領域的佼佼者。
所以她的女兒才繼承了她還有他父親的天賦,在設計界可謂是混的如魚得水。
如果沒有四年前陸勁川給他們的那一場變故,如今的人生一定與現在這個樣子截然不同。
兩個人正好談到了巴黎的藝術,以及雨果所提倡的美學,父親越是交談越是喜歡上了冷舒亞這個青年。
現在的年輕人都比較浮躁,很少有人願意潛心下來去研究這些藝術。
顧清還是那種舊家大小姐的做法,正好遇到了冷舒亞,兩個人相談甚歡,感覺都有忘年交的感覺。
就冷舒亞提出了新的針對印象畫派,提出了新的觀點,與顧清交流的時候,突然客廳的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顧清抬起頭,觸及到了陸勁川那張冰冷嚴肅的臉,頓時身體微微一顫,下意識站了起來。
即便是中間有了,是將近半個多月的緩衝期,這期間自己的女兒也和她說起了陸勁川多次救她的事情,可是她現在看這陸勁川還是害怕得有些發的,畢竟這個人是他們整個沈家的噩夢。
緊跟著的冷舒亞也緩緩起身,看向了客廳外走進來的陸勁川,視線落在了陸勁川體質的那隻貓包上。
裡面的貓已經被驚醒發出了奶聲奶氣的叫聲。
沈諾忙走上前看著顧清笑道:“媽,勁川不知道從哪弄了一隻貓,想要送給您。”
顧清喜歡貓,整個海城人盡皆知。
當年沈嘯文還專門修了一處庭院給自己的老婆養貓用,這件事情在海城上流社會傳的很廣,那些名媛們都紛紛羨慕不已。
沈嘯文這麼寵愛自己的妻子,在整個海城那些花心的這個總那個總面前,簡直就是神一樣的男人。
只可惜這個將顧清寵的不像話的男人在四年前從二十八層跳了下去,死在了他曾經為之奮鬥的這一片土地上。
父親喜歡貓在觸及到陸勁川手中體制的那隻貓後,下意識看了一眼眼底的神色,沒有那麼緊張,稍稍緩和了幾分。
陸勁川提著貓走到了顧清的面前,顧清下意識退後一步,陸勁川心頭一陣煩悶,這一層冰冷的關係,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捂熱。
他甚至心中還有些自私的想,為什麼顧清偏偏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
為什麼就不能繼續睡下去睡到地老天荒,反正他也願意給她養老送終,願意給她最好的醫療資源,可是偏偏在他和沈諾要孩子的這個節骨眼上,顧清清醒了過來。
將他和沈諾活生生的分開,偏偏有些不長眼的混賬提著一些破爛禮物過來挖他的牆角,這就讓他不能忍。
陸勁川以這一家男主人的樣子大大咧咧坐在了顧清的面前,拽著顧清的胳膊,請顧清坐在了沙發上。
顧清是大家閨秀,從來沒有見過陸勁川這種土匪式的做法,帶著一隻破貓就強行開啟了他們沈家的大門,還限制他的行動自由?
顧清此時想要反抗,可現在的顧清已經不是當年的沈夫人,她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己的女兒,沈諾忙上前一步又坐在了陸勁川和二樓的中間,這才將兩個人安置好。
顧清臉色沉了下來,她看到陸勁川后幾乎就沒有什麼好顏色。
此時又被自己的妻子從中間劈開,他不得不挪了挪,差點貼在了已經坐在沙發上的冷舒亞的身上。
陸勁川開啟了貓包,那隻貓估計憋的太久了,緩緩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