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手如果在半個小時內的話還是有機會重新接上,可是盧先生被挖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八個小時,所以真的是很遺憾。”
“斷手……斷手……”
沈諾耳邊傳來了向北他們的聲音,幾個人紛紛圍了過來,看向了盤子上那一塊血肉。
如果還能稱得上是手的話。
向東頓時暴怒,一把扯住醫生的領口,揮起拳頭就要砸過去,唯一還有理智的是向北替醫生擋下了,向東這一拳將向北砸了個趔趄。
“向東!你冷靜一些!”向北低吼道。
向東整個人暴怒,不禁咆哮了出來。
“我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那可是陸先生的手,他的手就這麼硬生生的被截肢了?”
“這王八蛋有沒有出來和我們商量過?他憑什麼截肢掉陸先生的手?陸先生如果沒有了手,他以後該怎麼辦?”
醫生被向東狂怒的一面嚇得連連後退,其實向南也終於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他是這一次的主治醫師,剛才通風報信的也就是個助手。
向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微微有些發白。
他緩緩走了出來,抬起頭看向了神色激動的眾兄弟們,最後視線落在了沈諾的身上?
沈諾整個人徹底傻了,呆呆的站在那裡,死死盯著盤子裡血肉模糊的肢體碎塊。
“護士長,麻煩您將這個東西先收起來,等陸先生醒來以後再做打算。”
向東看到向南衝了過去,點著向南的鼻子罵了出來:“還是不是兄弟?還是不是好兄弟?你居然什麼都不和我們說,就將陸先生的手截掉了,你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瞧著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向東點著向南的鼻子不停的罵,罵到最後聲音沙啞都罵不出來了,走廊裡一片死寂。
向南眼眶微微發紅,緩緩低下了頭,聲音卻沉的幾乎能擰出水。
“截肢是我做的決定。”
向東罵了一聲娘,報了一句粗口,什麼都說不出來。
向南定定看著向東:“是陸先生的左手,已經砸的不成樣子,這種情況下如果不截肢的話,引發的感染,陸先生會沒命的。”
“為了保命也只能截肢,況且陸先生被從廢墟中挖出來已經超過了8個小時。他的手被砸成了這個樣子,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不錯了。”
一片死寂,突然向東朝著沈諾衝了過來,紅著眼睛死死瞪著她。
“沈諾?現在夠不夠?”
向東咬著牙看著沈諾:“當年他不是用高爾夫球杆廢了你的一隻左手,現在他的左手整個徹底斷了,你開不開心?滿不滿意?”
沈諾的身體微微晃了一下,一陣頭暈目眩,不知道該說什麼。
向北出口制止:“向東過了啊。”
向東終於頹喪的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兩隻手抱著頭低聲啜泣了起來。
他邊哭邊道:“陸先生的左手槍法很厲害,他兩隻手都能開槍,打小練習的奶子功,現在……被個女人給廢了,他怎麼就那麼倒黴遇到了沈諾你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