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蘇博成真的是害怕了,怕的想要跪地求饒,可現在他連跪地求饒的資本都沒有。
第一個家長拿著那種腳踏車的車鎖,還是好久以前的那種老式鎖頭。
當初她女兒想起來腳踏車沒鎖,就下樓去鎖車,結果那個中午小女孩再也沒有回來。
女人是個老師,雖然臉上的表情極力保持得體和優雅,可花白的頭髮昭示著她受了怎樣的磨難。
她提著鎖頭站在了蘇博成的面前,蘇博成劇烈的掙扎著,想要求她放過他。
女人唇角滲出了一抹苦笑定定看著蘇博成:“她那年才十一歲,很愛笑,彈琴彈得不錯。”
“後來走丟了,我丈夫也和我離了婚,我為了找她什麼都沒有了。”
“結果卻死在你手裡?”
“你憑什麼奪走她?憑什麼啊!”
女人抬起鎖頭狠狠砸在了蘇博成的臉上,她用了十足十的勁兒,只聽到蘇博成面部骨頭碎裂的聲音。
女人瘋了般的一下下砸著。
外面的人都很守規矩,一個跟著一個進去,裡面的人不管怎麼憤怒都會在十分鐘後出來。
隨後就是嚎啕大哭,他們還互相抱在一起安慰著彼此。
裡面傳來蘇博成劇烈的掙扎聲,後來連這個聲音都沒有了。
向西是最後一個進去的,拿著妹妹經常戴著的項鍊,後來戴在了蘇怡然的脖子上。
再後來又回到了向西的手中。
向西走進去的時候,屋子裡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嘔。
他將項鍊的卡扣開啟,死死勒在了蘇博成的脖子上。
陸勁川知道訊息的時候是在週六的早上。
他正在和沈諾一起收拾東西,準備一會兒陪著沈耀去人工島遊玩。
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向東打來的電話。
“陸先生,蘇博成被殺了。”
“之前他從精神病院失蹤了後,當地警方還以為他畏罪潛逃,在當地州展開追捕,三天後才有人在地下室裡發現了他的屍體,說生前遭遇了慘無人道的虐待。”
“虐待?”陸勁川唇角勾起來一抹嘲諷。
向東知道這事兒是向西乾的,可這傢伙居然那麼做,幾乎是團體作案,他甚至還能全身而退。
向東吸了口氣道:“向西託人帶了一句話給陸先生您。”
“他說什麼?”陸勁川現在有些心疼向西了。
向西說:“為了避免把您牽扯進來,他脫離盛世集團,去非洲那邊了。”
“估計那邊的警方想要抓住他,比登天還難,他還說跟您做兄弟,很開心。”
陸勁川的嗓子有些哽咽,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他吸了口氣:“我知道了。”
不一會兒,陸勁川緩過來一點勁兒,帶著沈諾一起陪著沈耀先去了學校。
他們在學校坐了陸勁川專門派的大巴,帶著一群小孩子朝著人工島行去。
一路上陸勁川看著那些可愛的孩子們,在灑滿陽光的車裡嘰嘰喳喳,開心至極,陸勁川臉上的表情終於不那麼僵硬,淡淡笑了出來。
他真的好想要一個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