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也沒有辦法回答冷舒亞的問題,她也不知道最近陸勁川到底在做什麼。
每一件事情都給人感覺脫離了正常的軌跡,像是從神經病院跑出來的極度精神病患者,都無法對自己的行為進行自理。
“我不知道,”沈諾坐在了冷舒亞的對面。
冷舒亞眉頭微微挑了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打著紅木椅子的依靠上,隨後淡淡笑了出來:“我有幾個朋友在律師界混得很不錯,還有一些人在國際刑警組織那邊也工作,有些訊息可能比你知道的要多。”
沈諾忙抬起頭看向面前的冷舒亞,她這些日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走了多少關係都沒有打探到陸勁川具體是怎麼回事?
她不清楚陸勁川被關到哪兒,經海城的警方通知了國際刑警組織,當下將陸勁川從國內引渡到了國際,尤其是內蒙古地區。
冷舒亞定定看著面前的是沈諾:“我不是出於我自己的私人考慮,我是站在公正的立場上和你說一個事兒,這一次陸勁川和他的祖父陸老爺子怕是不太好翻身,你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
沈諾微微一愣:“和他已經離婚了,準備不準備的都無所謂。”
冷舒亞也愣了一下,不過他聽得出來顯然這是陸勁川的一個計劃。
他定了定神,看著沈諾道:“陸勁川這一次被抓,很多時候是他自己放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諾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冷舒亞,冷舒亞眉頭緊皺:“我一個朋友在國際刑警機構那邊做一些事,我也是輾轉才打聽到了陸勁川的訊息。”
“這一次陸勁川被送進了監獄,很大程度上是他自找的。”
“什麼意思?”沈諾到現在都不明白,陸勁川為什麼要自找苦吃?
她都在陳警官面前將那些話永遠的漚在了肚子裡,沒有說出去。
結果現在陸勁川還是以刑事犯罪的罪名被羈押。
冷舒亞看出了沈諾有些著急,衝她緩緩道:“我那個朋友聽說國際刑警也掌握不了陸先生那麼多的證據,畢竟陸家不光是海城,在海外也經營了那麼久。”
“誰家的賬上是乾淨的?大家都是一屁股坐在了屎上的人,誰比誰也乾淨不到哪去。”
“無非就是在做賬的時候用心一點,膽子小的公司倒也是做的很正規,越是大公司越漏稅問題相當嚴重。”
“而陸勁川既然經營這麼多的產業,他那樣精明的人怎麼可能不給自己準備律師團隊,即便是要將錢洗出去,那也不可能讓別人抓住這麼多的把柄。”
“所以……”冷舒亞頓了頓話頭,“這些把柄好像是被陸勁川很巧妙的暴露在了海城警方的面前。”
沈諾現在都已經懵了,不曉得為什麼好端端的事情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冷舒亞繼續道:“按理說海城這個地界兒,除了陳警官之外,其他人也並沒有太多的本事。”
“根本不可能查到陸勁川的那麼多命門。所以也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陸勁川親自到出手了結這一切。”
“一旦多項罪名指控成立,陸勁川和他的祖父就要面臨牢獄之災,即便是要保出去,那保釋金絕對的原價。”
“我總感覺陸勁川想要毀了自己,所以我才問問你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沈諾緩緩低下頭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不過,陸家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