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以後再琢磨一下那個花紋。
此時沈諾緊緊攥著卡,吸了口氣撥打了過去。
江家主宅矗立在海城的東南方向,一處老式的庭院,還是建國前的建築,後來江家發達將這一處擴建。
江老爺子每年都喜歡回老宅住一段兒時間,不過今年住得不怎麼順心。
他覺得自家孫子得了癔症,好好兒的突然和陸勁川對著幹,這不是有病是什麼?
海城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陸勁川,況且孫子和陸勁川在M國的時候,那可是生死相交的好兄弟,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因為陸勁川的打壓,從昨天開始江家的股票一路下跌,跌得所有江家人都慌了。
此時連在國外度假的江正川夫婦也趕了回來,和江老爺子坐在客廳裡。
江家人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色,所有人都直瞪瞪看著吊兒郎當沒有正形的江餘。
江餘坐在爺爺對面的沙發上,似乎感覺不到江家人的憤怒,和看傻逼一樣看他的眼神。
“你是不是瘋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陸勁川?”
江正川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麵前這個不孝子,被一邊的江夫人拉著坐了下來。
江夫人看著自己兒子忙道:“江餘,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海城那麼多人想傍著陸先生髮財,陸先生都看不上,偏偏你……你也知道陸勁川那個人不好得罪的。”
“呵!怎麼?他是閻王爺啊?還不能碰了?”江餘冷冷笑道。
“況且撤資也好,投資也罷,那是我自己的錢,和江家沒關係。”
“當年二叔騎在你們頭上拉屎撒尿,差點兒團滅了我們大房,你們寧可把兒子丟出去,也要保住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
“現在我有錢了,想怎麼花,你們管得著嗎?”
“你……說什麼呢你!你有種再說一遍!”江正川氣的臉色煞白,即便是坐在正位上一直不說話的江老爺子臉色也微微有些尷尬。
江家人的生意做得很大,尤其是航運這方面兒的,幾乎是日進斗金。
當初他們江家大房和二房分別掌控百分之五十的股權,江餘二叔很受江老爺子器重,明的暗的排擠大房,將大房收拾慘了,最後還對江餘這根大房的獨苗兒子下手。
如果不是江老爺子出面,將他送到外面避避風頭,估計早就遭了江家二叔的毒手了。
江正川夫婦知道在這方面他們理虧,那個時候太懦弱不敢對上江二叔,後來江餘回到了海城,藉助陸勁川的手讓江二叔栽了大跟頭,這才讓江家大房重新翻身。
江餘正因為吃了這個虧,所以和陸勁川合夥做生意的錢從來不進江家賬上,自己單獨成立了公司,和江家劃清了界限。
此時江家的幾個長輩明顯有點兒氣短,畢竟江餘說的對,投資不投資的,都是人家孩子自己的錢。
江老爺子閉了閉眼,突然將一份兒都市娛樂報甩到了江餘的面前。
“看看吧!”
江餘一向不愛看這種花邊兒報紙,冷笑著拿起來掃了一眼,身體一下子坐直了,死死盯著報紙上的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