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紗店這麼一場鬧劇很快結束,蘇怡然的試探完完全全失敗。
向西帶著沈諾回到了新港別墅,沈諾這幾天很忙。
需要儘快將東城城市規劃設計圖稿定下來,她幾乎將自己整個人關在了新港別墅的書房裡,如果靈感來了甚至整晚整晚都不睡。
如果畫不下去,就躺倒去睡,睡不著就喝一杯牛奶,繞著新港別墅後花園的林蔭小道不停地跑步。
將一切雜念都忘卻,累到了極點也就睡著了。
不過她繞著新港別墅跑步的時候,永遠不會貼著花園東邊的路跑,也就是繞著花園西側那邊的小道一圈圈的跑,就像是被胡蘿蔔吊著的驢子,一趟趟累暈自己。
東邊是沈諾的禁區,靠近東邊那道後花園的籬笆牆,就是隔壁的沈家主宅。
沈家主宅的外牆也裝修一新,工人們在進行掃尾工作,清洗地面落上去的顏料。
沈諾透過客臥的窗戶看向了隔壁簇新的沈宅,總感覺那麼的陌生,再也沒有了過去的熟悉感。
果然這個世界上,破鏡不能重圓,覆水難收。
她也不知道陸勁川為什麼會想起來翻修沈家主宅,隱隱覺得是為了彌補什麼,難道是彌補自己?
沈諾眼底滲出一抹苦澀,彌補後的感情還能和以前一樣嗎?
她已經連著幾天沒好好睡覺,此時在下面跑了幾圈有點累了,轉過身將窗簾拉上,遮擋住了外面的斜陽,倒在了客臥的床上睡了過去。
這一次又做噩夢了,依然是渾身血淋淋的父親還有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以及躲在迷霧中看不清楚面目的弟弟。
“爸!!弟弟!!”
沈諾睡夢中眼見著抓不住親人們的手,忙探出手拼命的去抓。
很真實的觸感襲來,她抓住了一隻很熟悉的大手,骨節分明,不過有點點的冰。
這點冰冷的感觸,將沈諾從睡夢中拉回到了現實。
她忙睜開了眼,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陸勁川回到了新港別墅,還拉了一張單人布藝椅子坐在了她的床頭邊。
他俯身下來,距離她很近,感覺下一刻他就要將她抱在懷中一樣。
沈諾突然驚醒,陸勁川忙直起身,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他身上還染著淡淡的酒氣,房間裡沒有開頂燈,只有牆壁上亮著的小壁燈,發出了暈黃色的光芒。
映照著陸勁川那張冷峻的臉顯得神情明暗不定,他定定看著沈諾,連被沈諾死死攥著的手都沒有抽走。
沈諾這才緩過勁兒來,忙鬆開了陸勁川的手。
“陸先生?”沈諾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陸勁川卻抬起手撫上了沈諾的臉,想將沈諾剛才做惡夢後留在臉頰上的淚水擦乾淨,沈諾下意識緊張的避開。
她也控制不住自己,對陸勁川的任何身體接觸都很抗拒。
陸勁川的手尷尬的停在了半空,緩緩縮了過去,摸向了隨身帶著的煙盒,還是沒有取出來。
手不自然的攥緊放在了膝蓋上,定定看著沈諾:“做噩夢了?”
這下子輪到沈諾驚訝了,自從三年前他們兩個鬧到無法挽回的那一步,從她出獄後,這是陸勁川第一次用語溫柔的語氣和她說話。
沈諾已經習慣了暴躁,陰沉,冷酷無情的陸勁川。
現在陸勁川這麼溫柔的和她說話,沈諾一時間有些不太適應,這個問題她只能忽略不回。
讓她怎麼回?她所有的噩夢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沈諾不說話,臥室裡的氣氛有點點壓抑。
陸勁川也不準備等到沈諾回答他這個問題,繼續無聊的坐在布藝小沙發上,低著頭看著剛剛被沈諾攥緊的手,似乎還在回味上面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