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燒點兒紙!”
砰的一聲!
“不!!”陸勁川衝了過去,抱起了渾身是血的向西。
拿出來手機,手哆嗦得厲害,他差點兒連電話都打不出去,好不容易才撥通向南的電話。
“向南!快過來!向西的別墅,他出事兒了!快啊!”
大口大口的血順著向西的嘴角湧了出來,他依然緊緊拽著陸勁川的領口,低聲懇求:“放過蘇怡然吧!陸哥,給她一條活路,求你了!求你了……”
沈諾眼睜睜看著陸勁川在向西的哀求下點了點頭,她下意識踉蹌著向後退開幾步。
此時向南他們也趕了過來,陸勁川身邊的兄弟們幾乎都來齊了,簇擁在陸勁川的身邊。
他們抱起了向西,陸勁川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沈諾一眼,推著向西朝著救護車跑了過去。
偌大的別墅頓時空落落的,沈諾坐在了向西別墅的客廳裡,她疲憊的靠在了沙發椅背上,也沒有開燈。
向西經常一個人住,保鏢沒有,打掃衛生的也沒有,所以也沒有人過來給沈諾開一盞照明的燈。
她清冷的臉孔就那麼隱在了黑漆漆的夜色中,再也看不清楚她的輪廓。
是的,就是這個樣子的。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手足的悲喜哀傷,陸勁川能感受,她的呢,她兒子的呢?
蘇怡然緊緊因為是向西的多年失散的妹妹。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就可以被完全原諒,可以重新做人。
逃到海外,拿著陸勁川之前給她的大把的票子,在任何一個角落都能活得很舒服。
可是她活該被折磨虐待三年,她的左手活該斷掉,她的兒子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就活該被剝奪生命?
即便是蘇怡然殺了那麼多人,那些人都不是無辜的,唯獨她。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她的孩子做錯了什麼,必須要承受別人無端帶來的痛苦。
如果道歉能夠開脫罪責的話,她沈諾也可以殺了蘇怡然,然後跪在陸勁川和向西面前懺悔。
“對不起,我僅僅是為了我的孩子報仇而已,我沒想傷害她的!”
沈諾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捂住了唇,肩膀不停地顫抖著,隨即大聲笑了出來,笑得不可抑制。
人啊!哈哈哈哈哈……真特麼自私自利!
陸勁川和向南直接將向西送進了東城療養院的搶救室內,向南親自主刀。
陸勁川坐在休息室裡等著向西的訊息,突然意識到自己將沈諾一個人丟在了向西的別墅。
他當時面對向西徹底慌了,這才想到沈諾身體也不好,就那麼一個人呆在血淋淋的房間裡,一定會很害怕的。
他忙打了電話給沈諾,那邊響了很長時間才被接了起來。
陸勁川忙道:“諾諾,我讓向北過去接你!”
“不用了,”沈諾笑道,“我自己回公寓了,你忙吧,不用管我,我這邊很好。”
陸勁川臉色微微一變,怎麼感覺沈諾說話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什麼。
“好!你在家裡先吃飯,我很晚才能回去!”
“嗯!”沈諾掛了電話。
陸勁川茫然的看著手中的電話,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