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川抬起頭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眼神裡多了幾分明暗不定。
隨後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聲音掠有些沙啞道:“婚禮繼續。”
“推遲一個星期,到時候正好趕上春節,婚禮不全球直播,婚禮儀式我自己設計,將我所有的工作計劃幫我推掉,空出來蜜月期。”
“這一次賓客們已經來了瑞士,就當是在瑞士度假吧,所有費用我全包,不管是五星酒店還是滑雪場你們好好安排下去。”
向北看到陸先生的狀態還挺正常的,不禁鬆了口氣,忙轉身按照陸先生交代的去安排。
陸勁川緩緩走到了三層,沈諾的臥室就在最東面的拐角處。
他剛要走過去,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是唐笑笑從沈諾的房間走了出來,臉上的表情滿是擔心愁容。
陸勁川下意識躲到了一邊的小陽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誰的面兒也不想見。
他就坐在小陽臺的椅子上,看著窗戶外面連綿起伏的山景湖色,心頭卻鬱積著很多東西得不到釋放。
陸勁川終究還是站了起來,丟下了手中幾乎要被他揉成碎末的菸捲。
沈諾的身體不好,不能吸二手菸。
陸勁川唯一的排解途徑也被堵死,甚至帶著幾分憤憤的情緒朝著沈諾的臥室走去。
他們兩個在古堡裡還有一間更大的臥室,不過今天剛剛佈置好作為喜房,明天婚禮結束後在那邊休息。
現在都分開住在各自的臥室裡,說是分開,陸勁川哪裡扛得住,經常偷偷溜進沈諾的臥房裡。
對於這一段兒通往無邊幸福的路,陸勁川已經走的是輕車熟路了。
他最終站定在了沈諾的房間外面,抬起手,手掌撫摸在冰冷的門上,映襯著自己的內心更家寒冷。
陸勁川吸了口氣,轉動門把手走了進去。
房間裡只亮著壁燈,頂燈關了,為了方便睡眠。
窗簾直拉一層紗簾,外面那一層厚重的流蘇絲絨窗簾沒有拉上,所以外面朦朧的月色透過灰藍色的紗簾滲透了進來。
灰濛濛的月色映照在床上躺著的沈諾身上,沈諾沒有睡,睡不著。
剛才和唐笑笑說了一會兒話,唐笑笑讓她早點休息。
此時聽到了門外那個熟悉的腳步聲,沈諾忙別過臉看向從門口走進來的陸勁川。
她在看到陸勁川的那一瞬,身體是緊繃著的,畢竟這一次自己真的將他騙狠了。
之前在懸崖上的那一處表演別的人也許看不透,陸勁川不可能看不明白。
沈諾想要坐起身,陸勁川抬起手將她的肩頭按住,隨後坐在了她身邊。
“醫生看過了嗎?身上的傷好些了吧?”陸勁川拉了一把沙發椅坐在了沈諾的床邊。
沈諾看了他一眼:“好些了,皮外傷。”
“吃藥了嗎?”陸勁川抬起了沈諾的手臂,檢視了她手臂上的傷口,都是被繩子勒出來的淤痕,上面塗抹了藥膏。
沈諾眉頭皺了起來,她以為陸勁川會發怒,甚至可能會掐死她。
畢竟在結婚和愛情這兩個詞兒上,她騙了他,這個情況其實很嚴重,很嚴重。
沈諾不想再和陸勁川虛與委蛇,將手臂從陸勁川的手中抽了回去,定定看著他道:“陸勁川,我騙了你,蘇怡然說的都是真的。”
她話音剛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瞬間變得沉悶了起來。
陸勁川兩隻胳膊撐著膝蓋,面對沈諾就那麼坐著,很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沈諾吸了口氣道:“當初向西在你面前自殺,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求你放過他的親妹妹,一命換一命,你答應了。”
陸勁川的一顆心輕顫了一下。
那個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