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同冷舒亞走進了塞納河邊的一處咖啡館,光從外面的裝飾來看,就很有中世紀法國的古典韻味。
果然冷舒亞推薦的地方很不錯,裡面的客人不多,一個店員彈著鋼琴曲,曲調優雅悅耳。
冷舒亞帶著沈諾來到了最裡面的卡座,很紳士的幫沈諾將高背椅拉開請她坐了下來,這才坐到了沈諾的對面。
“想喝什麼?”冷舒亞低頭翻看著點單。
沈諾忙笑道:“今天我請你,你點吧。”
冷舒亞眉頭一挑,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好啊,恭謹不如從命,我要一杯咖啡,不加糖。”
沈諾也點了一杯咖啡,點了其他的甜點。
不一會兒點的東西端了上來,沈諾捏著好看的瓷勺攪動著加了奶的咖啡,看向了冷舒亞。
冷舒亞端著咖啡輕輕抿著,反正他現在反而不急了,有的是時間等著沈諾開口。
“冷先生……”沈諾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冷舒亞帶著幾分自嘲的笑聲讓沈諾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冷舒亞笑看著沈諾的窘迫道:“怎麼?用得著我的時候就是冷先生,用不著就幾乎被你棄如敝履,有時候說不定暗戳戳還罵我王八蛋,是嗎?”
沈諾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尷尬,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忙想說什麼,冷舒亞衝她笑了笑:“行了,和你開玩笑的,你這個人就是不經逗,太嚴肅了。”
冷舒亞說出來這句話,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揹負著太多的東西從巴黎走到了海城,認識了這麼個冷硬像石頭的女人,還和她處了那麼長時間,被她吸引,漸漸迷失了自己。
按理說他最討厭嚴肅的人,就像是他那個作惡多端還擺著封建社會老太爺譜兒的老爸,即便是到死都活的糊里糊塗。
沈諾覺得這個話題進行不下去,反正她也和冷舒亞寒暄夠了,該是談正題的時候了。
她定定看著冷舒亞,吸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才讓她接下來的描述能夠被眼前這個男人信服。
他和她認識也就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在她入獄前的那些時光,對於冷舒亞來說就是個很吸引人的未解之謎。
沈諾喝了一口咖啡,提提神,看著冷舒亞道:“我之前的包不是被人搶了嘛!”
“搶我包的小孩子是個華裔,但是他看起來像我弟弟!”
“弟弟?”冷舒亞調查過沈諾的背景,雖然一開始是出與自己安全的考慮,他對自己的合夥人越瞭解,他的安全係數也就越大。
結果沈諾不按照常理出牌,居然直接和他提及她弟弟的事情。
冷舒亞知道沈諾的弟弟怎麼出的事兒,據說當年和陸勁川還有些關係,可是這種事情空說無憑。
不過他沒少收集關於沈諾的訊息,瞭解當初沈母帶著兒子在去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車禍很慘烈,後來沈母變成了植物人,沈諾的弟弟突然失蹤消失得無影無蹤。
況且這是在巴黎,沈諾說在這裡撞見了她的弟弟,當初一個只有幾歲的孩子自己一個人是來不了巴黎的。
冷舒亞吸了口氣看著沈諾道:“會不會是你精神壓力太大,想你弟弟了?”
“從海城到巴黎,中間跨越這麼大……”
冷舒亞滾到嘴巴里的話終於沒有再繼續說出去,看得出來沈諾臉上的表情不太好。
沈諾吸了口氣:“那天晚上那個少年搶我包包的時候,我看得很清楚,就是長了幾年後放大版的我弟弟。”
“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錯愕。”
“如果我認錯了人,難道他還認識我?他搶了我的包,除了有緊張和害怕之外,為什麼看到我的臉後會愣了那麼一下?”
沈諾喋喋不休的說著這件事情,沈家垮到了現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