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也是昏了頭,就沒想起來這一處在巴黎的公寓,還是哈里當初為了醫她的情傷,幫她買下來度假用的。
緊靠在美麗的塞納河畔,站在公寓的陽臺上就能欣賞塞納河的美景,很好的一處江景房。
這裡也是她和哈里第一次認識的地方,當初秦月設局算計陸勁川,結果被陸勁川識破雙方徹底撕破了臉。
陸勁川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離開盛世集團,隨後又和海城的沈諾高調宣佈戀愛。
雖然那個時候他們幾個陸勁川的心腹都知道陸勁川釣上了海城沈家的女兒,就是為了報復沈家,她還是心裡不舒服。
更別說中間又出來一個替陸勁川擋槍的蘇怡然,什麼樣的情分能大得過救命的情分。
唯獨做了愛情小丑的那個人就是她秦月。
陸勁川倒是沒有虧待她,給她的財富夠她幾輩子花都花不完,可她就是難過,就是不開心。
秦月來到了巴黎這一座浪漫之都,想要尋找一個精神上的慰藉,在酒吧裡遇到了哈里。
說來也很搞笑,她替陸勁川守了那麼多年的貞潔,一夜之間給了一個陌生人。
哈里的家族也算是貴族,在這種事情上很嚴格的,但他卻是個十足十的浪蕩公子哥兒。
第一次要對一個女人負責,還是個來自異國的東方女人。
這一場很浪漫的開始,結果後續的發展卻很不浪漫。
哈里越是追求,秦月越是覺得這個人沒什麼意思,愛情有時候真的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秦月一直當哈里是個很不錯的玩伴,沒有亂七八糟的不良嗜好,認真起來還真的挺認真的。
可她不想和哈里走到最後一步,直到一年前她生病後,也就是闌尾上的一個手術,不大不小的手術,哈里親自聯絡之前醫學院的同學。
在她手術後,還細心照顧她,也沒有半分怨言。
像哈里這樣的富家子弟,之前還是個十足十的紈絝,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
再冰冷的石頭都能被捂熱,更別說人心都是肉長的,秦月漸漸覺得跟了哈里這個男人也不錯的。
可人性真的是個很複雜的東西,再纏綿的繞指柔都抵不過心中的硃砂痣。
陸勁川就是她的硃砂痣,是她的劫數,這個劫數不再扛一下得話,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是不完美。
秦月死死盯著房間外面靠牆站在那裡的哈里,哈里一頭金髮有些亂,襯托出了幾分頹喪。
“你都聽到了?”秦月冷冷道。
“嗯,”哈里眼神裡透著濃濃的哀傷,他是浪蕩不羈,可不等於他是個傻子。
“你想怎麼辦?報警嗎?”秦月的手死死攥成了拳,垂在了身體的兩側。
“可以嗎?我可以報警嗎?”哈里咬著牙,突然一把將秦月推到了牆壁上。
秦月不防備哈里對她動粗,他一向是個溫柔的男人,尤其是對她,很紳士。
哈里歇斯底里的喊了出來:“可以嗎?能嗎?我可以報警告發你嗎?”
“秦月,整整七年了,你把我當成了什麼?就算是當成你的備胎,那麼也請你對得起你自己!”
“你這是犯法你知道嗎?陸勁川那種人不是好對付的,即便是沈諾死了,陸勁川也不會正眼看你一眼,你就是犯賤!你是傻……”
啪!
秦月狠狠抽了哈里一耳光。
哈里的臉都被打得偏到了一邊,他低著頭終於也冷靜了下來。
秦月冷冷看著他:“兩條路,要麼報警,要麼閉嘴!我就在這個房間裡等著你!”
她轉身走進了房間,將門重重摔上,整個人躺在了床上,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哈里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