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勁川一行人趕到尼斯莊園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陽光很濃烈,葡萄園正是豐收的季節,即便是距離很遠都能聞到一陣陣的甜香味。
向北開著車直接停在了莊園的二層別墅前,哈里曲腿坐在別墅門口的臺階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著手中的勃朗寧手槍。
他穿著天藍色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襯衫,讓他這個人顯得很乾淨。
頭髮有些亂,襯衫領口稍稍扯開一些,露出了裡面精緻的鎖骨。
他定定看著緩緩從車子裡走下來的陸勁川,別墅四周已經圍了滿滿的一圈人。
黑黢黢的槍口對著他,在國外比在國內持槍方便很多,自由散漫的味道里隱著淡淡的血腥氣。
哈里唇角微翹,勾起了一抹微笑,笑容很暖也很甜,有那麼點浪蕩公子的勾魂攝魄感。
“嗨!陸先生好啊!”
陸勁川站定在他的面前,葡萄園的風稍稍有些溼潤裹挾著他黑色風衣的衣角,翻飛著,一如他這個人一樣冷冽陰沉。
“秦月呢?”陸勁川冷冷道。
哈里笑了一聲:“秦月?你找她幹什麼,她出去玩兒了。”
陸勁川的臉色沉了下來。
哈里淡淡笑道:“我知道陸先生來想要幹什麼?”
“其實這件事情,和秦月沒關係,都是我乾的。”
陸勁川眉頭狠狠蹙了起來,其他人微微一愣。
哈里笑著從身後拖出來一個箱子,四周頓時傳來一片拉槍栓的聲音。
哈里將箱子蓋開啟,抬起手舉了起來:“別緊張,咱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
“這裡是一部衛星電話,是我和蘇博成聯絡的時候用的,你們從蘇博成手機上查出來的號是我的。”
“陸勁川!”哈里定定看著面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臉色一點點沉了下來,冷冷道:“這件事情從始至終都沒有秦月的份兒,一起都是我替她做的。”
“陸勁川,你這個人一向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秦月喜歡你那麼久,你一點也不上心,將她踐踏進了塵埃中。”
“你懂什麼是愛嗎?”
“你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我不喜歡你。”
陸勁川冷冷笑道:“你的喜好與我無關!秦月在哪兒?”
哈里愣怔了一下,突然笑了出來,笑容有點點冷。
“陸勁川,我其實就想讓你嚐嚐失去愛人的滋味,我好不容易將秦月的心拉到了我的身邊,結果就因為你那邊一句話,她就可以拋下一切來到你的身邊。”
“即便這樣,你居然還嫌棄她!那我也殺了你愛的女人,讓你嚐嚐那種滋味!很不好受是嗎?”
陸勁川眉頭擰成了川字,他沒想到哈里居然為了秦月可以做到這一步。
他冷冷看著哈里:“你這是準備替她頂罪是嗎?”
哈里聳了聳肩淡淡笑道:“本來就是……我的罪!”
陸勁川眉眼間掠過一絲霜色,眼底滿是輕蔑之色,沉聲道:“你以為你可以藏得住她?”
“藏不住,藏得住,那也是我的事情!”
陸勁川揮了揮手,一輛車上推下來一個白髮的蒼蒼的牧師,佝僂著身體,臉色也憔悴得厲害。
看到這個老牧師後,哈里緩緩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低聲呢喃道:“阿薩德?”
這是他們家一個來自北非地區的老僕人,一生未娶,一直跟著他父母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直到父母那一年出了車禍意外去世後,這個老僕人也傷心難過離開了尼斯,後來做了牧師。
沒想到陸勁川將阿薩德帶了過來,他眼底掠過一抹憤怒朝著陸勁川衝了過去。
咔!陸勁川手中的槍抵在了阿薩德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