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霍地站起身,拉著麗萍,說道:“走,去你家!”
麗萍哽咽著說道:“我不回去,我再也不回去了。我媽都想把我賣了,我還回去幹啥?”
少軍摟著麗萍,沉痛地說著:“我決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你跟我去,今天我要把話和你媽說清楚。”
麗萍回過神來,擦了擦已經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還沒說話,眼淚又撲簌簌地落下來。
少軍給她擦著淚,說道:“我們已經忍了太久,這一次,絕對不能再忍下去了。我一定要說服你媽,讓你和我在一起。”
麗萍突然站了起來,解開了身上的紐扣,衣服掉落在地上,露出了光潔的上身,胸前還有一道道紅色的手印。少軍皺著眉,心疼地看著那紅紅的傷痕,剛想伸手摸摸,又趕緊撿起地上的衣服,給麗萍披上。嘴裡輕聲說道:“你這是在幹啥?”
麗萍眼睛汪汪地看著少軍,伸手抱住少軍的肩膀,嗚嗚地哭著:“我媽不就是想讓生米做成熟飯麼,她不就是想讓我不能再嫁別人麼,我只有先把身子給了你,她才能同意啊。”
少軍緊緊抱著麗萍纖弱的肩膀,輕聲說道:“聽我的,咱不用這樣,乖啊。”
喜多在門口聽到了這後半截,沉默地轉身離去。
昏黃的燈光下,姐弟倆靜坐在涼透的飯桌前,小務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喜多。
喜多拿起筷子,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小務碗裡,說道:“吃吧,你先吃吧。”
……
曹麗萍她媽還美個滋兒地和張秀梅坐在她家看電視呢。
曹麗萍媽笑著和張秀梅說道:“也不知這兩孩子電影看的咋樣?”
張秀梅擺擺手笑道:“孩子的事,咱們不管,讓他倆玩去吧。年青人啊,多相處相處就有感情了。”
曹麗萍媽笑著說:“可不是咋滴,我當初和我家老頭子,就是媒人說的親,結婚前手都沒拉過,不也都是後來睡出來的感情。”
張秀梅聽著這話說的十分糙,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裡隨後又想通了,要說睡,也是自己兒子睡她女兒,自己也不吃虧。便笑道:“麗萍媽,你吃這個桔子,嚐嚐,可甜了。”
正說笑著,家裡的電話鈴響了,張秀梅跑顛顛地去接。
剛喂了一聲,臉色立刻大變。口氣尖銳了起來:“啊?你在哪?在哪?……嚴重不嚴重?……你等著,媽馬上就來!”
電話啪地一聲掛上了。
麗萍媽探詢地問道:“咋滴了?誰打的電話?”
張秀梅臉色煞白,渾身氣得直打顫,語調也變了,又尖又響地叫著:“你那臭不要臉的姑娘乾的好事!勾引我兒子,還把我兒子的耳朵給咬掉了,你現在就跟我上醫院!你得賠我兒子的耳朵!”
曹麗萍媽一聽,如五雷轟頂,也尖叫了起來:“麗萍呢?! 我姑娘小萍呢!你兒子把小萍怎麼了?!”
張秀梅伸手咬牙揪著曹麗萍媽胸前的衣襟,扯著她就要往外拽!
曹麗萍媽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揪住張秀梅的頭髮,用力地薅著,嘴裡叫著:“我家小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你全家償命!”
兩個人揪來打去地扭了半天,電話鈴又急促地響了。
張秀梅先鬆開了手去接電話,曹麗萍媽的手還是薅著她的頭髮,也湊過去聽著。
話筒裡傳出一個威嚴的聲音:“這是李長輝家嗎?”
張秀梅沒好氣地答道:“是,你是誰?”
“我是東城派出所的,李長輝私藏和觀看黃色錄影帶,並涉嫌□□,請他家裡人立刻來一趟。”
張秀梅的手中的話筒滑落了下來,張秀梅也癱了下來。曹麗萍媽也鬆開了手,突然想起來了:“小萍,小萍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