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吃,……你們姐弟倆都太瘦啦,哈哈。”
從金永順那裡出來,喜多還雲裡霧裡的,鬧不清金永順怎麼這麼順當地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自己還準備豁出去和他爭論一番,實在不行就到鎮長那裡說說理去。
腳下飛快地往楊婆婆家裡走去,一轉念,剛才他一個勁兒地問自己,楊婆婆和少軍叔的病是不是自己治好的,難道他是衝這個來的?慢慢地停下了腳步,金永順肯定是看豆腐方子沒希望了,又覺察出楊婆婆的眼疾和少軍叔的腿疾神奇地好了,就打上了自己主意。
心中一凜,一定是這樣的,以前是楊婆婆,現在輪到自己了,這個金永順有的是耐心守著自己想要的東西,這個,他太擅長了。
以後小紅丸一定不能再拿出來了!那個神秘的空間的一切,都不能再露出來了,不然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真的很難說。明晃晃的大白天,喜多卻打了個冷冷的寒戰。
來到楊婆婆家門口,叩了叩門,院門應聲開啟。楊婆婆一改那冷峻的神色,笑眯眯地招呼著喜多進來。
喜多楞了楞,邁步隨著楊婆婆走進院裡。
楊婆婆拉著她的手,在靠窗邊擺的兩個小凳子上坐了,旁邊的小方桌上,還擺著一個葫蘆瓢,裡面裝著炒熟的南瓜籽。楊婆婆抓起一把南瓜籽就往喜多手裡塞,“吃吧,吃吧。”
喜多接了過來,嗑了一個南瓜籽,嗯,好香。
楊婆婆笑眯眯地看著她,又倒了杯水,放在一旁的桌子角上。喜多正走的熱了,拿起來咕咚咕咚地喝了兩口。楊婆婆見她不喝了,笑笑地問:“不好喝是吧,這是上午金永順拿來的。我這井裡的水用不了了,淹死了好幾只大耗子,不能喝的。”
喜多有點兒不解地問楊婆婆:“這鎮上的耗子很多嗎?我剛從金叔家裡過來,梅梅媽的手都被耗子咬了兩個眼兒呢。”
楊婆婆一怔:“我還以為只有我這裡有呢,這鎮上好久沒有這麼多的耗子了,上一次差不多得有三十年前了,那次可嚇人,很多人家大白天的都有耗子竄來竄去……很多人得病死了……”
楊婆婆的聲音停了下來,院裡一片寂靜,喜多不安地看向楊老太,楊老太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喜多試探地叫了兩聲:“婆婆……婆婆?”
楊老太回過神來,微微一笑。“哦,對了,你去金永順家去幹啥?”
喜多低了頭,小聲說:“我找他商量和你學做豆腐的事兒了。”
楊婆婆哦了一聲,又笑問道:“他同意了?”
喜多點了點頭,點漆般黑亮亮的眼睛看著楊婆婆:“他答應的很痛快,我倒心裡沒底了……”
楊婆婆轉頭看著院牆上在秋風中瑟瑟的枯草,微微笑了:“我跟他說了,井水就是做豆腐的秘方,現在井水不能用了。”
喜多轉頭看看院裡的那口深井,試探地問道:“婆婆,這井真的不能再用了吧?”
楊婆婆點了點頭,“眼下是不能用了,這幾隻死耗子糟蹋了這井裡存的水。以後,倒是可以重新打個能壓出水來的抽井。”
喜多哦然。少軍家裡就是那種可以壓出水的抽井,管子埋在地下,是封閉的,露出地面的只是一截抽水井頭。
喜多明白了。眼下是不能用,但以後還是可以用的,只要封閉起來不要讓什麼雜物再掉進去便是。
楊婆婆笑眯眯地問:“你每天要上學,哪有時間做豆腐啊,再說,白天也沒人幫你賣啊?”
喜多像個大人一樣嘆了口氣,捏了幾枚南瓜籽在手心裡擺弄著,低聲說道:“我不打算上學了,少軍叔因為我倆娶不成媳婦兒,我心裡實在不好受。我也不知道像我這樣上學將來會有啥用,還不是在鎮上過一輩子?我想只要供小務念得起書就行了,將來我媽媽回來了,我也好和她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