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無奈的接過,吃了一大口,抬眸就見他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鼻子又開始酸澀起來,卻是眯了眼,對著許嘉明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真好吃。”
明明就很傷心,明明就是笑不出來,卻因為要讓他放心,努力的笑,苦澀中帶著甘甜,卻讓她清純臉,顯出一絲蒼桑來,更揪得他心疼,伸了手就去揉她額頭的碎髮:“好吃就吃完,再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依依一碗餛飩還沒有吃完,門外趙守業走了進來,許嘉明冷冷地看著這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眼神凜列。
趙守業大步進來,熱情地向許嘉明伸出手:“許總,真是對不起,我帶愛人來向江依依同學道歉了。”
許嘉明斜晚著趙守業的身後,像沒看見趙守業伸出的手一樣,趙守業吶吶的收回手,卻沒有半點不豫,自然的轉過身來對劉玲喝道:“還不快過來向江依依同學道歉!”
江依依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看了半天,才找到了一絲當初那個囂張又跋扈的劉玲的一絲影子,劉玲滿臉青紫,在白熾燈下得猙獰而可怕,最腫的地方還帶出一絲光暈來,眼晴已經成了一條夾縫,說話也大著舌頭,更焉頭搭腦的,沒有半點囂張氣臨:“對不起!”聲音細若蚊蠅。
“趙區長,她好像犯的是刑事案件,對不起有用的話,刑法用來幹什麼的?”許嘉明似笑非笑地看著趙守業,還真是會打算盤啊,平時不好好約束家屬,出了事,再打老婆打一頓,想大事化小,逃避法律制裁。
趙守業的臉色一陣尷尬,他知道這事沒這麼容易就能了了,現在不是讓許嘉明消氣的事,而是要辯明,劉玲沒有唆使殺人的事了,畢竟夫妻一場,他還是不希望老婆坐牢的,於他的名聲也沒什麼好處。
“許總,是我管教不嚴,給小江同學造成傷害,所有的損失我來補償,只是……”
“我承認,是我讓人將她們趕出去的,也是我打電話讓紙廠開除趙慧英的,可是,我真沒有叫人打她們,我也是國家幹部,我也懂法的。”劉玲推開趙守業說道,她也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事情是她做的,不想連累丈夫也沒有了官位,她知道當官的好處,如果沒有守業在上頭罩著,她的公司也難以為繼。
許嘉明轉過身去,背對著趙守業一家,聲音清冷無波:“你們走吧,趙阿姨要休息,這些話對我說沒有用,我不代表法律。”
趙守業一聽這話的意思就是不肯私下和解,心裡不由大急,許大公子看來是真怒的,劉玲啊劉玲,你早就見過許嘉明和江依依在一起,還不知死活的要去撞南牆,你這不是把一家人往溝裡整嗎?
狠狠地瞪了劉玲一眼,使勁住江依依那兒睃,那是讓她去下跪求江依依啊,劉玲死華著不肯,她肯道歉還是看在許嘉明的面子上,就算是死,她也不願意在那小丫頭面前失去尊嚴。
趙明翰一直躲在父母身後,一臉的愧疚和不安,眼神躲閃著不敢看江依依,又在她不注意時,直往她身上睃,看她兩眼都哭紅腫了,心裡就揪得慌,這會子見老媽犟住了,不肯道歉,他突然就衝了過來,撲嗵一聲跪在了江依依面前,垂著頭道:“依依,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我媽才那樣的,我媽脾氣很壞,但她從不說謊,她說沒有做就是沒有做,請你相信她,我替她向你陪禮了?”
江依依怔住了,呆呆地看著地上的趙明翰,第一次見他時,他傲慢又囂張,眼晴鼻孔都是朝天的,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是最好面子的吧,怕是打死也不願意在女孩子面前下跪的,那天膀子都被她卸了,他也不肯說一句對不起……是代母受過嗎?至少,他還是存著一份孝道的。
這樣的趙明翰讓江依依反而不忍起來:“你起來,你是不是她,就不是吧,反正她也……”
“依依……許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