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宓忙刺繡、懂燒飯、懂砍柴,甚至也懂男人下田的事,從小娘親要我恪守三從四德,只要是女人該會的,我都學了,可是……那並沒有用,甚至連紅紅都救不了。”
“你是該學游水,我來教。”
“不不,老爺生意繁忙,我找向陽、月璽都可以的……”
“你以為我會讓其它人看見你的身子?”
啊,老爺真的在乎她。霍水宓唇畔含笑。身子放鬆起來。
“老爺,我能再學其它的東西嗎?”朦朧的睡意席捲上來,更蜷縮在他身邊。“我想追上你,老爺,我不再想當一個生產工具,我喜歡當你的女人,卻也想成為宅子里名符其實的夫人……”含糊不清地說完,她迷迷糊糊地喪失意識,夢周公去也。
良久,幾經翻轉……
徐蒼離的身軀被迫壓上兩個沉睡的女人。
奇怪的是,那個當事者還以為沒事地冒出一句見解:“我娶回家的毛毛蟲終於懂得破繭而出了。”
啊,他期待她蛻變成一隻美麗無雙的蝴蝶。
“他奶奶的!她以為她是誰啊?!”
“喔喔,賬房兄,小心隔牆有耳。”
“呸!老子敢說,就不怕有人敢告密!我早不想做了,要不是念在老爺待我不薄,我趙大山早換家主子做了。女人!哼,充其量她只是個‘徐氏’,沒有名字的女人能懂什麼?敢跟我搶賬本!”
“是是是。”長工阿福望望窗外天色,站起身來:“賬房兄,天色不早,我還有活沒做,下回有機會,改請你喝酒去。”拿了只雞腿,趕緊離開七分醉的趙大山。
趙大山不要這份工作,他阿福還要哩。
“要怪,就怪你賬房兄識人不清!明明知道徐府裡的下人個個只為自己盤算,你還當真把我當知己看。”馬不停蹄地一路鑽進王總管的房,告密去了。
“趙賬房是這樣說的?
“是是。他還說‘哪日要不爽起來,準到老爺跟前告狀,女人嘛,生完孩子混吃等死就可以了,閒來吃撐了想拉下男人頭上的天嗎?’。賬房兄是這樣說的。”
王莫離微笑頷首,從腰際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
“你做得好,下回再有什麼閒言閒語,別忘了通知我一聲。”
阿福嘿嘿傻笑,領命離去。
王莫離揚起眉,就拿起毛筆在竹冊上寫幾個大字。
“夫人,你不進來嗎?”
霍水宓這才從門後走進,懷裡捧著賬本,身邊黏著小護衛紅紅。
“王總管,他……”
“他叫阿福,是宅里長工,簽了兩回約,也有七年的時間待在宅裡,為人不算太壞,只能說為了自謀其利,他可以出賣很多人。”
“既然如此,為何用他?”
王莫離站起身,輕笑:“因為他能利用。換句話說,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宅裡需要這種人,有他,訊息才能四面八方傳來。”
“不。”她又見到了一個霍二孃。為何,在這世上總有這麼多的霍二孃,又有那麼多無能的親爹呢?!
“那是夫人太心軟,不懂這世間的常態。長工阿福自甘當條哈巴狗,我沒道理不去利用。”王莫離咧嘴笑著,此刻他像食人不吐骨頭的大惡棍。
“娘娘,別理他!陪紅紅玩!”她扯扯娘娘的裙衫。討厭,這幾天娘娘不是跟壞人爹爹學游水,不准她跟去,就是跟王叔叔學打算盤,沒時間理會她!哼,壞人爹爹她喜歡,但是討厭王叔叔,都是他霸了娘娘的時間。
霍水宓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王總管……你這也是在教我嗎?”
他揚起眉,大笑:“夫人明理。莫離只想夫人知道,天下沒有單純的黑與白,也沒有完全的好人,只要是人總有自私自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