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雲嶺市對垃圾處理實施嚴格的分類,其分類處理率達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這就為垃圾經濟的發展創造了有利條件,但濱州市很難做到。還有更重要的,從事基礎經濟的人,在雲嶺市如同人才,住房、落戶、老人、孩子教育等,都與公務員一樣同等享受。可在濱州那樣的大城市裡,從事基礎經濟的人受到了限制,甚至有不少政策將其擋在了門外。”
陳益波又問:“還有嗎?”
雲教授說:“最致命的問題是,基礎經濟的自由度很大,要允許其隨意發展,也就是隨時隨地的進行。你可以去雲嶺市的街上走一走,幾乎每條街上都能見到基礎經濟的存在,濱州市能做到嗎?可能根本做不到,可能會被城管趕走。你要是在濱州市搞基礎經濟,刻意地搞些地方,將基礎經濟固定在框子裡,那就違背了基礎經濟的特點,就難以搞活基礎經濟。總而言之,經濟繁榮度的首要指標就是基礎經濟的活躍度,基礎經濟充滿活力,整個經濟就是繁榮的,反之,整個經濟就不是完整的,其活躍度肯定不高。”
陳益波感嘆說:“省城就是省城,大街上隨意撂地攤,確實是做不到啊。”
這時,雲教授看向了許教授,“老許,該你說了。”
許教授微笑著說:“一個是省會城市,一個是新的地級市,其實沒什麼可比性。就拿所謂的幸福指數來說,一般人肯定會認為濱州市強於雲嶺市,因為大多數人願意生活在濱州市。殊不知濱州市的生活壓力遠高於雲嶺市,就拿物價這一個指標,濱州市就比雲嶺市高百分之二點七。”
陳益波哦了一聲,“就幸福指數來說,許教授也認為雲嶺市好於濱州市?”
許教授點了點頭,“當然。”
陳益波說:“請許教授詳細說說。”
許教授說:“幸福指數也叫幸福感指數,實際上是一種心理體驗,它既是對生活的客觀條件和所處狀態的一種事實判斷,又是對於生活的主觀意義和滿足程度的一種價值判斷。它表現為在生活滿意度基礎上產生的一種積極心理體驗。而幸福指數,就是衡量這種感受具體程度的主觀指標數值。幸福指數這個概念起源於三十多年前,最早是由不丹國王提出並付諸實踐的。二十多年來,在人均gdp僅為七百多美元的南亞小國不丹,國民總體生活得較幸福,不丹模式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
頓了頓,許教授說:“生活質量可以用幸福指數來衡量,如果說 gdp、gnp是衡量國富和民富的標準,那麼,百姓幸福指數就可以成為一個衡量百姓幸福感的標準。百姓幸福指數與gdp一樣重要,一方面,它可以監控經濟社會的執行態勢;另一方面,它可以瞭解民眾的生活滿意度。可以這樣說,作為最重要的非經濟因素,它是社會執行狀況和民眾生活狀態的晴雨表,也是社會發展和民心向背的風向標。”
陳益波點著頭說:“許教授,請你繼續。”
第0483章 幸福指數
許教授說:“對幸福指數這個概念,我個人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實際上我們家兩口子還有浩東,三個人就有三種不同的看法。所以首先要明確幸福指數的確切含義,在考察民眾的幸福指數時,最經濟、最有效的方法,便是讓人們對自己的主觀幸福狀況做出直接的評價,這種思路和作法,對考察個體幸福體驗可能有一定的意義,但對於揭示隱含在幸福感之中的具有普遍意義的社會心理現象則是沒有多大幫助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幸福體驗的個體特徵,決定了不同個體的幸福感具有不同的含義,幸福體驗的文化差異特徵,則決定了不同文化背景下群體的幸福感含義也不盡相同。在歧義叢生的幸福概念下考察幸福指數,也就失去了對幸福感進行描述和比較研究的基礎,因而也就失去了研究的可操作性和現實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