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都表了態樓澈滿意地放下手中奏章:“諸位所說的的確是我啟陵的憂患既然大家都這麼有心那麼今日就立書為表等年後一起覲見皇上勸阻聖意。”手抬起指向內室幾位大臣回頭一望筆墨紙硯具準備齊全心中皆是一嘆原來今日相府一聚是早有圖謀。
他們幾人本就是樓澈一黨明知皇上的中書院計劃是針對朝中樓氏的勢力事到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年後的一番爭鬥眼看是避免不了也只好硬著頭皮上跟隨樓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看著幾位大臣走進內室擬章而書樓澈眸中沉澱了些許利芒回頭看向唯一還在座的秦詢:“秦大人。”
“下官在。”慌忙應聲秦詢忐忑地觀察著樓澈想看清他雍容優雅的的表象下到底藏著什麼卻現除了那一抹不達眼底的笑他什麼也看不清。
“當初是秦大人第一個現螢妃娘娘小產的玄機也是秦大人陪同我調查了事情原由……”
就知道今日進相府容易出相府難秦詢老臉苦皺默默聽著樓澈溫潤如玉的聲音。
“螢妃娘娘小產麗妃娘娘突然上吊想必秦大人也對事由知曉一二了吧真正幕後何人指示秦大人也應該很清楚才是。今日請秦大人來不過是想請你把那件事清楚地寫下來也算是秦大人告老歸田前為朝廷再出一份力吧。”
室內本是暖氣融融在聽完這番話後秦詢只覺得遍體生寒當初麗妃的死的確蹊蹺他曾反覆思量也想到了幕後的可能可是今日樓澈居然要他寫下來落筆便成鐵證他哪有這個膽子去指控當今的……
肩上驀然多了份溫暖他錯愕地看著樓澈走近輕拍他的肩膀看著樓澈即使斂去了犀利也讓人感到幽深的眸中透著陰冷他不自覺地垂目低頭。
“秦大人好好考慮反正告老歸田還有段時日大人也不希望官場留下遺憾吧”樓澈斜睇著他唇邊笑意加深回頭對著廳中眾人說道“今日相府略備酒菜就當作是我提前為大家慶賀新春。”
言罷轉身樓澈溫雅的緩步推門而出就如同他進房之時一樣門外梅雪交映香坼風中秦詢呆立在房中面色僵硬如同化石嘴裡卻應著:“是。”
“好好招呼裡面的大人。”走出議事廳外樓澈淡定地吩咐管家因塑風勁猛而半眯起眼漫不經心地看著園內暗香淺淺的梅。
“是相爺”聲音雖然蒼老卻很穩重老管家挺直著身板。
“馬上備車我要去一趟端王府。”
驚詫地睜大眼老管家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樓澈的背影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忙招來下人準備簡便馬車直到馬車離府遠去他仍有點難以回神。
傍晚時分炊煙裊裊樓澈來到端王府偏門看著下人手忙腳亂地迎接他漫著笑看來天下都認為他和端王水火不容素為政敵。
“什麼風把樓相吹來了。”軒昂地邁步漸近端王朗朗之聲傳來“樓相不是臥病在家嗎?今日怎麼這麼好的興致?”
“王爺與我都可算是閒人閒人拜會閒人還需要什麼特殊理由?”不改溫澤樓澈故意忽略端王話中的諷意黑瞳深沉恰如夜幕含笑睨著端王。
端王止住笑打量樓澈就是這種潤如玉澤般的氣度不軟不硬在朝堂上與他爭鋒七載有餘而自己始終未曾佔過上風始至今日他才明白到這男人已經將俊逸溫雅揮到了極致掩蓋了他真正的本質那是書生卷氣裡懷抱著陡然劍氣不張揚卻傷人於無形。
“既然樓相有這雅興本王自當奉陪。”
等兩人坐在端王西廂客廳中時家僕已經全部退下鶴嘴鼎爐裡燃著淡淡白煙紅松木桌上擺著兩壺酒濃醇的酒香溢散在空氣中。
看到端王不自覺地有些拘謹樓澈先拿過酒壺自顧自地倒滿一杯順手也為端王的酒杯注滿玉液支手握杯輕抿了一口稠濃味厚的甘甜滑入喉中彷彿一團暖火。
“好酒!”
端王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