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上午不是還高高興興的。”
“沒事,媽我跟他分了。”
“啊?為什麼呀?”宋母不是一般驚訝。
“不為什麼,媽你說得對,咱家找他家確實太勉強了,感情還是要講個門當戶對,不合適就是不合適,不能勉強。”說著就上了樓。
宋母回身和剛在廚房忙活的宋父面面相覷,以為女兒這是在人家受了氣。那,分就分了吧。
就算一開始一家人都以為雲千落說的是氣話,可是這幾天,謝潯也沒再上門,就想著可能是真分了。於是一家人小心翼翼生怕惹到雲千落,傷到她此時脆弱的小心肝,即便雲千落已經儘量表現得與平時無異。
不想面對家人的小心翼翼,這幾天,雲千落都把有限的時間投入到無限的勞動中去。在空間裡大展身手,作業速度快趕上機器人了。
她也不知道是多少畝地,反正水稻一下就種了200斤種子,小麥種了500斤種子,這還是因為之前開墾的水田不夠了。
沒幾小時就要收割,機器收上來,她又種下了剛才一樣的種子數量後,開始一刻不停的脫谷,裝袋。等忙的告一段落,人機攜手,正要檢查下機器油量然後磨粉的時候,雲千落突然發現地裡的莊稼才長到一半。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應該成熟了才對。雲千落走到地頭,仔細觀察後,終於確定,長久以來空間裡的高速生長停止了。好像是地力終於被耗盡了一樣,而且她剛才打完谷扔在一邊地裡的秸稈也沒有被土地吸收回去,以往這些沒用的東西扔到地裡,都會迅速被分解乾淨。
空間裡沒有風,生長中的莊稼整齊的安靜佇立著,綠油油的綿延向遠方。雲千落的心在這一刻也安靜下來。
一切也許只是迴歸到原本的樣子罷了。
對一家人來說,這明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生怕女兒被連番打擊弄得愈加難受,都更小心了。
沒有那麼多活要乾了,雲千落開始潛心研究之前的空間裡的手卷和爺爺留下的古籍。
文字晦澀難懂,還是篆體,雲千落一邊用軟體翻譯每個字,一邊努力理解其中意思,頭禿程度不亞於當初趕論文。而且就算翻譯出來她也看不懂,古籍是醫書,又好像是講修煉的,有一本開篇就說人的內臟對應陰陽,行氣什麼的,祖師爺的手卷就更看不懂了,能翻譯出來的是一些藥材名,剩下的翻譯出來她也不知道是啥。
她覺得祖師爺留下的可能是丹方。
過了初五,初六一大早,竟有意想不到的人上門了。
是謝潯的師父張廷之。
中年男人白面無鬚,穿了身黑色的羽絨服,帶了個古色古香的小匣子來拜訪。
“師父他老人家初二夜裡去的,想是早知道大限將至,於是提前囑咐我把這個帶給雲小姐,他說這本來是給師叔留著的,你是師叔孫女,給你也是一樣。”張廷之道長沒有廢話,也沒有虛禮,一見到雲千落就說明了來意。
“老道長他怎麼這麼突然?”
“也不突然了,師父這些年一直強撐罷了,如今總算了了心願。”看出雲千落的關切,又加了一句:“師父他老人家是在睡夢中去的,並無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