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輛自行改裝的房車,嚴格來說更像是輛廂貨。
車廂上甚至還貼著廣告。
呼嘯的車輛成功趕走了狼群,從營地聞聲趕來的眾人面對的就是三個躺在地上唉唉痛呼的人,有個保鏢被一口咬在了脖子上,此時正在飆血。
另一個保鏢被撕咬在上臂上,羽絨服被撕開個大洞,血肉模糊間,藉著車的遠光燈,傷口已經見骨。
相比之下,王幼婷可能傷勢還算輕的。
她只有頭皮被掀開了一半。。。
看著一頭一臉的血,但是縫上就好了呀。如果雲千落沒記錯,頭皮好像還比其他地方的面板容易長呢。
此時她已經又驚又痛的暈過去了。
“婷婷,這怎麼回事,婷婷快醒醒,來人啊,快救人啊!”一個身形微胖的中年人踉踉蹌蹌的撲了過來,對著一頭一臉血的王幼婷手足無措,應該是她的長輩吧,開會帶自家孩子來散心,結果出了這種事,也是可憐。
莊園有常駐的醫生,此時已經有人抬著擔架過來了。
自從看見雲千落,謝潯就把她緊緊抓在身邊了。人群鬧哄哄的,受傷的三個被抬走,一群人也沒興致再搞什麼燒烤晚會,都往莊園的客房方向走。
雲千落看著身邊男人收緊的下頜,覺得他大約,好像是生氣了。
氣她不聽話亂跑差點出事?
果然一進房間,她就被謝潯摁到了沙發上,謝潯坐在她對面,好整以暇的雙腿交疊,看面色不是很愉快,好像是要審她。
“解釋下吧,剛才什麼情況?”謝潯對著她時向來是溫文爾雅的,脾氣好的甚至有點假。此刻雖然語調依然平穩,但是眼眸裡蘊含的風暴已經足夠讓人戰慄了。
有些人的氣勢可能是天生的,他可以收著讓你如沐春風,也可以放出來讓人驚懼。
此情此景,雲千落有種小時候在學校闖禍被叫了家長,然後回家被她媽訓的感受。她媽當了幾十年班主任了,訓起人來家裡人無不拜服,三代內未嘗敵手。
她媽也是差不多這種,先在氣勢上壓倒你,然後冷冷問一句:“哪錯了。”嗯,就可以交代了。
應該跟著她的四個保鏢站在她身後使勁低頭,謝潯自己隨身帶的保鏢壓根沒進來,兩個助理在不遠的桌子上正襟危坐,一人對著本筆電,好像沉迷工作。
“額,就是,我去洗手間半路遇見王幼婷,她要跟我談談。”雲千落斟酌著措辭。
“她叫你你就去,你怎麼不叫人,她把你帶哪去你都跟著?!”
“我沒想那麼多,而且不也沒事麼,倒是他們比較慘。”
“那是你運氣好,這回事到臨頭你還能跑開,下回跑不開呢,我說沒說去哪都得帶著人!上回被人綁架還沒吃夠教訓麼,這個世界沒你想象的安全。”
不提這個還好,提了她就來氣。憑什麼他給什麼她都得無條件接受,弄得她哪也不敢去,去哪都帶著一堆人,去哪都得被人圍觀。跟著她也就算了,明顯她幹了什麼都會有人跟謝潯彙報,這跟監視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因為你,這個世界對我來說還是挺安全的!”話一出口,謝潯的眼神更冷了。
雖然話一出口有點後悔,但是雲千落告訴自己不能慫。
憑什麼呀,被人小孩一樣的訓斥,他又不是自己爹,在這充什麼長輩。爹味也太濃了。
就見謝潯移開目光,深吸了口氣,一邊起身向房門走,一邊交代幾個恨不得縮成鵪鶉的保鏢:“阿明你們守著,我去看看。”
“是!”阿明帶頭應承,聲音大的嚇了她一跳。
心煩意亂的回到自己房間,雲千落把一身加工過的外衣扔進空間,然後跑去洗漱睡覺。原本以為心情不好沒準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