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搞小團體,江馳十分生氣:“你們就把我自己扔裡了,那屋裡陰氣多重,我可是病人!”
妖鬼一類,都是陰氣極重的,普通人待在他們所處的空間會十分不舒服,修行的人能好點,但是江馳這不病弱了麼,不大扛得住。
“誒不對啊,我給你身上貼了張符抵擋陰氣的啊,那可是我私人收藏的古凌派莫平道長親筆手書,很珍貴的,一張更比十張強,你沒給我弄壞了吧。”
江越嘀嘀咕咕的就上手翻江馳身上的衣服,從貼身的睡衣兜裡拿出了一張疊了幾層的黃紙。一上手江越就覺出了不對,這怎麼這麼潮啊。不是那種浸水之後的溼,就是空氣溼度太大返潮了。可是貼身放的,江馳衣服還是乾的呢,怎麼衣兜裡的符紙倒潮了。江越一邊奇怪著一邊展開符紙,根本展不開,一捏就碎了。
江越不知所以的託著符紙給老爹看,江東樵眉心緊鎖,也不猶豫要進去送丹藥了,說了句“跟我來”,帶頭向樓下走去。
這沒什麼好說的,跟著吧。
只有林婧姍發現了華點,她完全不懂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所以關注點都是普通人在意的,比如,“江馳,你腿不疼了?”
經她這麼一問,幾人把目光放在江馳那條几個小時前還血淋淋破皮露骨的右腿上。那條腿為了固定綁了塊板子,看樣子是臨時從哪個傢俱上卸下來的,現在江馳兩腿穩穩站著,若不是板還在,根本看不出這條腿受了那麼重的傷。
“對啊,之前你還活活疼暈過去來著,現在就不疼了?”江越強調疼暈過去,但是其實不好說是不是他給人打藥打多了藥暈的,不過這會也沒人糾正他就是了。
這麼一問,江馳也想起了之前的疼痛,他光記著疼,其實沒看過自己的傷口,清醒的時候一直被人摁著看不著,這次被陰氣凍醒之後沒覺得哪難受,看清客廳的場景後急離那些非人的東西遠點,披件衣服就出來了,完全忘了自己腿傷的事,現在意識到了,活動了下傷腿,除了被綁緊的不適,“好像真的一點不疼了。”
江越直接去掀他的褲腿,其實早上那次雲千落換藥的時候就看了,表面已經癒合了,現在再看也不能再看出什麼花來。之前就說了,江越是親哥,自然得乾點親哥才能乾的事,只見他用了十成力,毫不猶豫的摁向江馳的傷處,一邊摁一邊仰頭問江馳:“怎麼樣,疼不疼?”
江馳十分茫然的搖頭道:“除了你摁的肉疼,別的都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