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員集合再等調車過來時間不短,雲千落靠旁聽硬生生搞明白了這個瓜。
話說當日唐詩宋詞外加兩位陪同人員一起坐上了芙蓉城到申城的飛機,座位還是多方協調給搞到的,要知道當時的情況飛機耗能嚴重,不是涉及國家公務事宜的根本坐不上去,而且在飛的也只有那一家國航,其他航空公司都處於停飛狀態。
飛機降落是在晚上,陪同人員跟著原定接機的警車把這倆送去醫院就算交差了,但是不知道是警車去晚了還是兩邊走岔了,反正沒接到,這一行四人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到目前為止也有十好幾日。
按理說這應該算是個大新聞,在申城這種國內一線城市的機場失蹤,又不是什麼偏遠小鎮的小火車站,走近科學能拍四期。
可從去年到今年其實社會整體是相當混亂的,尤其是經歷過去年冬天那一遭,失蹤個把人真的不算什麼,殯儀館擺在地上的裹屍袋裡無人認領的屍體都能摞起來了。
然後又趕上暴雨斷電,說實話,警察都自身難保,哪有功夫保障群眾安全啊,都是自求多福。
所以除了失蹤的人的家人朋友,也真沒有別人在意這種稀鬆平常的事了。
四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去報警就說相似案件很多,需要耐心等待。
雲千落聽著一小撥人在那討論人員去向。
“不能是被抓去噶腰子了吧?”
“你們以為腰子那麼好嘎的,那得先配型,不是大街上隨便抓個就行的。”
“不說那個,現在想找個能做這麼大手術的醫院都難,醫生護士都叫不齊,都先顧著自己家呢,我家親戚有個當醫生的,管ICU,去年那會他們醫院直接儀器維持生命的全放棄了,然後他就回家了至今也沒去上班,也沒人喊他回去,說是他還在醫院的同事說藥品都不齊,耗材之類說斷就斷,沒多少能幹的事。”
“那沒準是送國外去呢?”
“別鬧了,飛國外的航班早就熔斷了,全世界基本都在閉關鎖國自己管自己呢,咱們這大國都活的這麼難,你指望那些小地方能混什麼樣啊,而且多大病,非抓幾個能在這個時期坐飛機的人去換器官,他們本國是沒人了麼......”
“那你說去哪了啊,就是死了還好大一堆屍體呢,那可是四個......”
再往後全是無聊瞎叭叭了,沒啥聽的必要,雲千落收回注意力跟林婧姍對視了一眼。
她記得機場邊上不太遠就是個火葬場,申城六個火葬場這個離他們這個區最近,好像是說過當初那倆邪道是半夜直接從火葬場進的貨吧,有沒有可能半道順路撿幾個活人呢。
那肯定有的。
要真是這樣,那八成屍體也找不到了,集體火化了呀。
那晚他們是在觀滄海一個側門燒的,第二天他們搞排查的時候就順便把那一堆骨灰都運走了,燒完的人骨其實也是骨架狀態的,聽謝潯說開進來個壓路機現壓碎,兩輛卡車來回運了好幾趟才裝完。
那片水泥地面燒的一片焦黑後來乾脆就爆開了,謝潯直接讓人把那一片的路面都掀開運走,打算重新鋪,但是一直下雨就沒來得及處理。
事已至此,那這個事就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用眼神示意明顯很有求知慾的宋祁和林婧姍回頭再說,一行人陸續上了來接人的車。
竟然是公交車!
“這太離譜了吧,咱們站著去啊?!”
“就是啊就那幾個座位給誰坐啊......”
“哎一會我幫你擋著人你先上去搶座,要是搶不到倆咱倆到時候就輪著坐,怎麼也比站一路強......”
“......”
看著陸續開過來的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