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申城的路上謝潯的手機就不停地有來電,他也不結束通話,就靜音在充電座上放著。
不用看也知道是謝家人。
等看完了科研基地,再也沒有能去收集物資的地方了,一行人終於開始往觀滄海走。
從昨天開始就一直精神頭很好的謝總都開始閉目養神了,可見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等進了別墅區大門,雲千落對司機吩咐道:“一會你先把我放到我家門口......”
話說了一半,身邊閉目養神的人伸過來一隻手臂覆在她身前:“你跟我一起去。”
對著男人清明的眸子,雲千落眨眨眼道:“你們家的事,你自己解決就好了吧,我去也幫不上什麼忙。”主要一想到她好像之前還跟他們起了不大不小的衝突,話說的挺硬氣的,還動手了,一想到要面對那個局面,就不想面對。
“謝太太,我有證,合法的,參與到家庭生活中來是你應盡的義務,”謝潯下巴微抬,做了個很理直氣壯地表情。
對,她忘了,宣誓主權的時候記得,承擔責任的時候不記得了。
但還是想掙扎下,“主要是吧,當時那什麼,氣氛不大好,我還給了你姑姑一巴掌......”怕秋後算賬。
謝潯不以為意:“沒事,她不敢打回來。”
說完,車已然穩穩停在謝家門前,有人上前拉開車門。
無法,雲千落只能被牽著進了謝家。
好像從雲千落第一次進這棟別墅起,每次來謝家人都整整齊齊的,或坐或站錯落有致,屬於隨便一拍都是張完整全家福的齊整。也不知道是不是專門特訓過。
見謝潯進來,別人猶可,倒是雲千落印象裡一直跟親兒子關係一般的謝霖夫妻倆挺沒深沉的撲過來了。
真是用撲的,餘可嘉還被客廳的地毯絆了下,謝霖落後一步搶救不及,還是謝潯伸手扶住了他媽。
雲千落第三視角看著這個好似一夜衰老了十幾歲的貴婦,紅腫的眼睛裡含著一泡淚伸手在謝潯身上摩挲,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還是謝霖過來說了句“沒事就好”。
“大哥大嫂,這阿潯也回來了,咱們是不是還是先讓他說說是什麼情況。”謝潯二叔的聲音從後面不緊不慢的傳來,帶著長輩的威嚴,好像他是這一家之主。
接著他老婆也跟著搭腔:“就是啊,大嫂別光顧著敘母子情了,把咱們都折騰的上躥下跳的,連個交代也沒有,什麼事呢。”
餘可嘉這才回過神來,抓著謝潯道:“發生了什麼事了,你消失之後,第二天跟你一起入院的那幾個保鏢突然情況危急了,醫院原本說他們慢慢治能保命的,突然就不行了,
下午那個醫院接到命令要搬走,讓我們把人接出來,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我以為你也...”餘可嘉說著就靠在謝潯身上嗚嗚哭起來。
能怎麼樣,當然是活蹦亂跳了,那幾個人被醫院通知挪出來的時候情況已經穩定,就是已經度過藥物反應最激烈的時期了,全程都有人跟謝潯他們彙報要指示,醫院不能呆就直接接出來送回了觀滄海,這幾人在房間裡躺到昨天晚上,都好了。
聽說爬起來還能做俯臥撐。
謝潯僵硬的拍拍他媽的後背,記憶裡好像就沒有這種經歷,饒是謝總大場面見得多也一時不知道怎麼反應。
幸虧謝虞出來解圍。
謝虞原本在樓上房間,聽說他們回來才急匆匆下來。
她一來就扯著嗓子嚷嚷,最開始見的那份豪門的矜貴早就蕩然無存。
“你果然把這小賤人帶來了,來得正好,謝潯你得給我個交代,你看看她目無尊長,竟然敢打我!”謝虞半張臉都疼,說話也不怎麼利落了。
謝潯循聲望去,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