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方案是雲千落身上綁著安全繩自己下去,由林宸為首帶領幾個保鏢拉住她。
對此阿明頗有微詞,覺得這位長官十分越俎代庖,但是不敢說話。
繩索繞了一圈綁在雲千落後背,雲千落這才看出來,這套登山服不光是連體的,設計的時候八成就是為了爬山準備的,渾身上下十幾處方便掛鎖扣的地方。現在掛在後背這兩根看起來,就還挺像狗子的胸背的......
下去之前為了試驗這安全繩好不好用,沒打一聲招呼,林宸直接站在一塊稍高些的石頭上,把雲千落直接拎起來了,就那麼拎起來了。
“啊!!!”雲千落嚇了一跳,“你幹嘛!”
林宸甚至還在手上掂了兩下才道:“還成,挺結實的。”
於是雲千落一手拿著登山鎬,一手拎著取樣箱,拖著兩根能拉牛的繩子,在薄雪覆蓋的山體上緩緩移動,向著她5.2視力看見的那株光桿前進。
摸到“光桿”之後,雲千落仔細觀察了下,十分遺憾的發現這是株已經壽終正寢的兔子了,好在飽滿的種子還剩了一小半綴在向內的一側。就在她糾結是直接摘種子省事,還是把全株挖出來更穩妥的時候,隱約聽見她面前的石頭後面有爭吵聲,隱隱約約,不大清晰。
之前觀察地形的時候就發現了,這株雪兔子能歷經一個寒冬還沒被寒風給吹折了,全是因為它長在了一塊巨石旁邊,且這不是個普通的石頭。
一般的山石都是向外的那面常年風吹日曬,稜角也是向外的,這塊衝外的那一面竟像是被人齊刷刷切下來的,平整的衝著山外。而它面向山體的一側又好似人為的掏了個洞出來,整體成一個半環抱的姿勢,突兀的立著。
雲千落心想:“這要是多幾陣大風衝著這個勢頭懷抱吹,早給它吹掉了。”
現在好像就在這塊石頭後面,一對男女吵架。
“今天張昕那幾個小賤人在那嘀嘀咕咕,看見我就不說話了,肯定是在議論我,是不是你說漏嘴了!”雖然聲音不真切,但也能聽出來,這不唐詩麼。
“我說什麼漏嘴,咱們天天不都在一起麼,哪有空跟別人說話,”這個略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是宋詞的。“還不是那天你自己非要惹事,讓人猜出來了......”
“什麼猜出來,那個姓雲的就是在那胡說八道,什麼大街上,是不是在大街上你心裡沒數麼!”
“那你要怎麼樣,嘴長在別人身上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就當沒聽見不就完了,時間長了就沒人記得了,偏你自己沒完沒了,你是巴不得別人好奇去刨根究底吧,你能不能別鬧了!”
“宋詞你什麼態度,你別忘了要沒有我你們一家早見閻王了,我是你們宋家的恩人!”
“誰也沒說你不是恩人,你不用張口閉口的總是提醒我吧,我不都答應要娶你了,我家的房子也寫你的名字。”
“宋詞你傻|逼吧,你以為現在還是半年前麼,申城的房子值個屁啊,加我名,白送我都不稀罕!”
“那你要什麼?你還想要什麼?我還有什麼能給你的,我都承諾要照顧你一輩子了,你還要怎麼樣啊?”
“我不知道不知道!”
吵到這個程度,理論上來說該有些肢體接觸了,果然那邊傳來似乎是扭打的動靜間或有幾聲壓抑的歇斯底里的吼叫。
“我說你能不能別發瘋了,”宋詞明顯因為在那邊的拉扯有些氣息不穩,“事情已經發瘋了,你自己當初明明也是自願的,也不是我們硬逼你去的,而且你也別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的,你不也是為了保你自己麼......”
“啊!宋詞,你個狗男人你說的是人話麼!”
雲千落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石頭可能是被對面蹬了一腳,好像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