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新看著轉到賬戶裡的一百萬有點暈,他們出來一半人,任務是去開房車繞過大半個校園,來到藥房所在的拐角,然後買空它?
他給謝家當保鏢已經有幾年了,最開始也執行過陪老闆妹妹商場掃貨的任務,幾個包幾身衣服刷個百十來萬屬於稀鬆平常,可是花大錢買這麼零碎的東西還是頭一次。
剛剛他一臉懵圈的問未來老闆娘,“真的要全買下來麼?”
他未來老闆娘怎麼說的來著,“先問有沒有針灸針,這個有多少要多少,其他的你隨意,錢不夠或者車裝不下也不用硬裝。”
這會坐在副駕駛上,阿新一邊合計這也不是用來拉貨的車能裝多少,到底是錢先不夠還是車先滿,一邊問開車的黑子:“你說咱小姐這要幹嘛,想要做慈善麼,給買不起藥的人發點藥?”
也不怪他這麼想,他們人在外地馬上就要回申城,買的藥品又沒有指定的品類,明顯不可能帶上高鐵,那搞這些累贅幹嘛,又不是什麼高精尖研究所的產品,就路邊隨處可見一個藥房。
不過誰能想到,雲千落是有個隨身空間呢。
“讓你幹嘛你就幹嘛,別多問,現在這叫亂世,能跟個給你事做的老闆就行了,你管她要幹嘛呢。”黑子別看跟阿新歲數差不多,卻是在國外三不管地帶混過的,生存準則就是,跟準老大,盡好本分。
幾個人開著對於小路顯得有些擁擠的領航者,不疾不徐的停在了藥房20米外。倒不是他們不想直接停門口,可是現實不允許啊。
放著方言吆喝聲的喇叭還在一遍遍的響,不大的店門前聚集了一堆人。
幾人沒下車,打算先觀察下情形。一群人明顯就是普通居民,老的少的都有,還有抱著大哭不止的孩子的女人,吵吵嚷嚷的對著店門口不知道在爭執些什麼。而藥店的窗戶門的護板壓根沒拆,僅在正門開了個能交談的小視窗。
他們開啟了車窗,不遠處傳來的方言夾著普通話的爭執聲勉強能聽懂個大概意思。
就是一群周圍的老百姓想要以低於市場價的價格買些急用的常用藥,什麼血壓血糖感冒咳嗽的,畢竟現在誰的腰包都不鼓,花錢都得算計著花。一些不需要長期吃的最好能拆零碎了賣。
但是店老闆堅持整盒賣,且提價了一倍。
人群見賣慘打親情牌都不好用,就開始道德綁架。
“原來你叔叔是多麼照顧我們這些街坊,你如今就忍心看著我們這些老東西死啊,好歹你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二十幾年的情分你說不顧就不顧啊!”說話的是個中年人,能熬到這個時節還沒面黃肌瘦想必也有幾分能耐,吵了一陣之後,他開始站出來代表人群說話,
“對,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就是啊,這娃子以前還吃過我家飯,這麼狼心狗肺,認錢不認人......”
......
人群你一句我一句,夾雜了不老少阿新聽不懂的方言,只能勉強聽個大概意思。過了一會,不知道誰喊了句,“就應該白送,現在只有吃的要錢,藥又不能當飯吃,大不了以後這些人有多餘的口糧勻你些好了......”
這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點出了人群心底的真實想法,一時間也沒人對著店主喊話了,人群開始有致一同的往前擠,眼看就要破門哄搶。
阿新想著今兒這任務八成完不成了,他們總不能跟著搶吧。
“現在怎麼辦,要去幫忙麼?”阿新有點煩,出來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交到他手上且以他為主導的任務。
“幫...誰?”黑子不確定的在人群和阿新臉上來回掃視,有點沒弄懂他的意思。
“沒誰,當我沒說。”
帶出來的另兩個人是強巴和阿木,這倆純純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