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十三隻是被嚇得忘了跟她心靈感應了。
七樓是全白的,連機器帶容器還有地面牆面,一水的純白,所以一條黑蛇,即便現在看起來很像蚯蚓也是無比明顯。
所以柳十三剛要順著門縫再回到樓梯間直上七樓時,門突然開了。井上帶著那幫守衛抬了個箱子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守衛一眼就看見了門口地面上的小黑棍,柳十三第一時間拉直身體偽裝成一根棍子。看見它的男人皺了下眉,正打算拿起來看一眼什麼東西的時候,井上發話了:
“爆薬をちゃんと置く(把炸藥放好),次の階に行きましょう(我們再去下一層)”
於是男人一腳把小黑棍踢走,不再注意了。
柳十三堂堂一條半蛟(自以為的),被一介凡人伸腳踢開十分記仇,深深的看了眼這人的樣貌暗暗決定有機會就報仇。
至於為什麼害怕,柳十三現在跟個蚯蚓似的,什麼東西在它眼裡都無比巨大,體型壓制帶來心理壓迫。
柳十三:“他們說話我聽不懂,嘰裡呱啦的不是華國話。”
又接收到柳十三的訊息雲千落鬆了口氣,她在這狼窩裡唯一的依仗也就是柳十三了,乍一失聯還挺慌。
雲千落:“那是R國話,我也不懂,他們幹什麼去了?”
柳十三:“抬了一堆箱子,擺在角落了。”柳十三不遠不近的跟在這些人後面看。十二個個守衛分了四撥,把四個箱子分別擺在了七層的四個角落。
柳十三:“黑色的,扁扁的箱子,看著挺沉的,還有堆亂七八糟的線。”
扁的,黑箱子,線?“是紅藍線麼?!”
柳十三遲疑了下:“你上學的時候沒學麼,蛇是色盲,只能看見黑白灰。”
雲千落:“......”
雲千落:“那個不重要,他們現在在幹嘛?”
柳十三:“他們照著一張紙在接線。”
很好,大機率是炸藥。
這幫鬼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準備,打算一被發現就毀屍滅跡。
看來想要摸清人數和武器再靠絕對武力鎮壓不行了。
雲千落:“你再去樓上看看他們還有多少人,是不是每層都有這種箱子。”
不出意外的話,安完六樓的,下一個就是五樓。果然半小時後樓道里傳來下樓梯的腳步聲,雲千落秒收手機,雙手抱住膝蓋,把頭抵在膝上,從帽子的縫隙悄悄觀察動靜。
這些人從她面前經過沒多看她一眼。一門之隔,他們已經不拿她當同類了。
瞄著這波人去安炸彈,雲千落指揮柳十三繼續行動:“你繼續,一層層看都有多少人,這種黑箱子他們都放在什麼位置。”
結果柳十三一通溜達下來,整棟樓裡竟然只有她見過的這些人。
一個叫井上的主管,一個叫加藤的是她副手,八個研究員,唐詩,十四個守衛,沒了。
難怪他們連唐詩這種身份不明的都要收編。
那不對啊,不是說還有不老少偷運過來做實驗的屍體麼?
“我剛去水下看了,”這個疑惑雲千落不是定向對跟寵傳送的,不過柳十三也猜到了,還十分有自我驅動力的去四樓以下巡視了一圈。因為不怕被發現不用維持小蚯蚓的體型,速度也快了不少。
“地下還有三層,地下一層泡著不少屍體,有的還能動,都泡爛了還能動呢,那水得臭成什麼樣啊,幸虧我是在外面看的沒進去。”恢復了超小體型的柳十三聲音都很稚氣,吐槽的相當嫌棄。
看來那就是被丟掉的實驗體。
施星見就說過,不論是正規養屍地養出的殭屍還是這種速成催化的劣質品,唯一解決的辦法只有一把火燒了,燒成骨頭渣什麼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