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批人說多不多少也不少,眾人連夜趕路,不辨方向,瞎貓碰死耗子的到了居民剛被轉移走的小縣城。
整整一座空城,容納他們綽綽有餘。
而且大概是真的無暇顧及,竟也沒有人來抓他們。
冷了就點居民家裡的傢俱燒了取暖,每天到處翻翻東西,即便居民轉移走時帶了所有能帶走的東西,剩下的邊邊角角養活這幾十號人也夠了。
但是從冬到夏,那點東西也該見底了。最近他們就很難再找到有用的東西,尤其是食物和水。
就在以張圖為首的一夥人窮途末路打算走出去碰碰運氣的時候,老天爺給他們送了群肥羊過來。
劉宇帶著平時跟他關係不錯的幾個人,開了傍晚解下來的麵包車,趁著天黑偷偷往縣城開去。
他這人平時沒正事,到這是投靠老爹,純啃老的,但是人愛鑽營,每天閒逛跟誰都能說上幾句話。白天的時候他就從歇班的時候和他一起打牌喝酒的一個保鏢嘴裡打聽到,他們初步勘察縣城沒見有人活動的跡象,但是為了穩妥,第二天一早再穿城趕路。
劉宇就把這話當真了。
以為沒什麼危險,只是路況不熟天又黑了才沒直接走。
可是物以類聚,他這種混子能認識什麼在核心位置的朋友,給他透露訊息的保鏢本就屬於幹最外圍雜活的,說那幾句都是他看形式猜的。
帶了幾百號人,謝潯他們當然不可能把此地危險的事說出去,別的不說,引起恐慌不也是忙亂麼。
然後劉宇就帶著人傻狍子一樣去探路了,他想的是,好歹是個縣城,最起碼商場得有吧,撤離也不可能撤的那麼幹淨,撿點邊邊角角的他就不虧,比如金店櫃檯下面掉的首飾啥的。
想的挺美。
因為過於心大,還帶上了死活要跟著不帶就要苦惱的劉小寶。
白天那會縣城裡確實沒人活動。
張圖他們一是幾個月下來蒐羅的差不多了,二是近些日子白天日頭太毒,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所處的地理位置紫外線照射格外嚴重,半個月前他們大中午的在外面抓流浪狗的時候,曬了幾個小時,所有人都多多少少的曬傷了,最嚴重的幾個因為嫌熱沒穿上衣,身上的皮都爆開了。
那之後他們就不在白天在室外活動。
等晚上出門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剛好和進來的幾輛車來了個雙向奔赴。
縣城的馬路還算乾淨,雖然幾個月無人清掃,但是也無人破壞,這邊有不臨海來個颱風海嘯什麼的,沒遭受過大的破壞,建築街道都完好,只是看著破敗。
何況小縣城只有一條主幹道,車一開進來都不用拐彎。
張圖他們的人看見打著明晃晃的大燈的幾輛車從路上駛過,然後大大方方的在縣城唯一的商場前停下了,趁他們下車往裡去的空擋,回去叫上人一起來了個甕中捉鱉。
彼時從劉宇他們出了臨時營地到被人逮住,一共都沒超過一個小時。
“大哥饒命大哥饒命,我們就是路過的......”劉宇被人扣著摁在地上,話沒說完嘴裡就被塞了塊破布,嚇得差點尿褲子。他兒子劉小寶也被人拎在手上,一開始嚇得哇哇哭,拎他的人不耐煩,隨手扯了塊破布堵嘴上了。
那塊布上全是灰,塞進小男孩的嘴裡嗆得他直翻白眼,好懸沒一下嗆死,好半天看著氣才喘勻了。
劉宇無暇顧及要被弄死的兒子,他可看出來了,這幫人看氣質就不像什麼好人,他們這是闖進賊窩了!
他們一行人是在二樓被人逮住的,此時張圖帶著人把抓來的人都扔在商場一樓大廳裡。也是巧了,張圖他們一夥就住在旁邊的賓館裡,接了信來這邊也就是抬抬腳的功夫。
張圖沒急著審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