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門被關嚴,隔絕了外面的空間,窗戶被悄悄開啟了一條縫,凜冽的寒風吹進來紛揚的雪花。
雲千落剛有些暈眩的頭腦漸漸清明起來,但這都是徒勞,廚房的門密封性有限,飄蕩在大廳的麻醉氣體還是絲絲縷縷滲了進來。
“什麼東西?”雲千落掃了一眼,昏暗的廚房裡只有她和謝潯還有六七個沒倒的保鏢,她父母家人還在外面!
“可能是乙醚, 常規麻醉用藥,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種地方能用這麼專業的藥。”謝潯做過耐藥訓練,他這樣人家出身的算基礎教育了,至於那幾個還堅挺的保鏢,大機率是經歷相關。
但是再好的耐藥性也只能抵一時,謝潯估摸著外面留守的人接到訊息應該是趕過來了,外面隱約好像聽見了槍聲。
他逐漸昏沉的頭腦沒法再思考下去,本能的抓緊了身邊人的手,只能等人來救了。
就在快要斷片的臨界點上,口中突然被塞進來一粒帶著青草香的藥丸!
藥丸入口即化,聞著還是清香的,誰知道竟這麼苦!苦的謝潯精緻的五官皺在一起辨不出個形狀,他也是毫無心理準備,這一下冒著涼氣的苦滋味在口中蔓延了七八秒,然後神奇的消失了。
他也神奇的神智清明瞭,就跟睡飽了的清晨一樣清明,也不知是不是被苦的。
他回過神來時,雲千落已經給幾個保鏢喂好了藥,此時幾個大男人還處在齜牙咧嘴默默忍受的階段。
“這是我之前給我爸他們做的醒酒藥的...額...失敗品,副作用比較大,但是我想沒準用在現在正合適。”
“什麼副作用?”謝潯從地上爬起來,覺得嘴裡還是十分苦,但又有點回甘,好像味覺都失靈了。
“會強制大腦清醒滿三天。”
她爺爺以前在家泡過不少藥酒,家裡酒瓶子酒罐子的多,散裝白酒也多,她就跟著網上學泡些好看好喝的小甜酒,嗯,用53度的白酒當酒底。
誰家好人天天灌白的啊,泡了一堆統共也沒喝過幾盅。
然後有一天宋楊收拾空間裡亂堆的東西的時候就把這堆酒找出來了,同時找到的還有他多年珍藏的名貴品類,紅的白的一大堆。那陣正是外界除了冷也沒什麼動盪的時期,於是一家人在空間裡安安心心的大醉一場。
等雲千落忙完進去一看,嚯,倒一地,她家一家子酒鬼。
但這還只是開始,接連好幾天,白兆婷和林婧姍沒再胡鬧,那爺倆也是日日喝的盡興。
雲千落瞅著天天宿醉醒來再喝點透透的醒酒辦法也不是那麼回事,就研究了下有沒有解酒又不傷身體的法子。
倒是真的找了好幾個古方,精挑細選了三個拿去配藥進丹爐,最後只有一張方子能煉出來。
就是雲千落現在給眾人吃的這個。
這丹藥除了苦的超出普通人認知外,再就是醒腦效果過於出色,一丸下去,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眼睛瞪得像銅鈴。
宋氏父子雙雄以為是雲千落搞出來懲罰他們的,自此戒了剛培養出的酒癮,那都是誤會。
後來雲千落也想明白了,她這是進入了誤區,什麼藥都想拿進丹爐提個純,那是完全沒必要,不過她又搓出來的普通藥丸也就此放置了,這爐丹就更是被束之高閣。直到今天。
此時服了藥的人一個個無比精神,但是他們也不確定這玩意能不能抵抗外面明顯濃度不低的麻醉氣體。
最後黑子一馬當先竄了出去,當試驗體看看這藥效持久力。這小子以前在特殊部隊專攻偵查,有過更嚴苛的專項教育。
餘下的人屏氣凝神等著,一分鐘後,廚房的門被拉開,黑子臉上甚至有點喜氣洋洋的:“老闆,太太,管用,我一點沒暈!”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