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與還在泰山城的雲禮聯絡。
而此時的雲禮,正做著一個大膽的決定:他打算單獨一人去會會雲摯。
目前他還不知道半面需要解藥的事,之所以要去見他,是想將掌門的意思直接傳達給他,爭取最後一絲讓他自行迴歸的機會。
雲禮與雲摯不算相熟,他的年紀有些尷尬,雲佑師兄那一波人嶄露頭角的時候,他還太小,沒能和他們玩到一起。而相較於後面的雲慧他們,他又太大了,早晉升了幾年。
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和雲禮差不多年紀的弟子裡,只有他一個人成為了正式弟子。其他師兄弟即便後來依舊留在山上做雜役,也都陸續淡出了他的世界,和他不是一路人了。於是雲禮成了孤家寡人,和上下兩波師兄弟都保持著距離。就像每次雲慧見到雲渡時,他們之間總有著他插不進去的默契,他是一個“他們”之外的人。
不過凡事皆有好有壞,這讓他更快適應了後來的任務。那些需要安於寂寞的任務打一開始就沒讓他產生任何不適感,他處理得得心應手,已經習慣了事事都一個人承擔。
雲慧是他等了五年才等來的搭檔,他不想把年輕的師弟捲入到他的擅作主張中,因此他主動提出了兵分兩路,由他一個人來盯梢雲摯。
這波師弟們小時候都受過大師兄的照顧,都很喜歡大師兄,當雲慧分到回去與大師兄匯合的任務時,他沒有任何異議,巴不得插著翅膀飛回臨城。雲禮很高興見他這樣,有想去的地方,有想見的人。
現在,雲禮又是一個人了。他可以毫無牽掛地去見雲摯了。
有些事,全天下人可能都不知道,只有長年做他那種任務的人才會知道。他發現雲摯經常一個人悶在屋裡畫畫,畫完還不敢放在山上。他早早地在山下置辦了自己的屋宅,就是希望能有個地方藏畫。那些畫裡,都只有一個人。
按雲禮的職責,他本該告訴當事人的,但他不敢輕易判定此事的性質,也就一直拖著沒說。現在,他要拿這件事打一個賭,賭雲摯不至於殺他,賭雲摯有可能回去。
“雲摯師兄,好久不見。”
他推開了客棧的門,光明正大地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