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這是被你們弄傷心了,她的脾氣,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此下策。”白綺歌稍作沉吟,表情愈發凝重,“不行,得趕快把她找回來,她沒單獨外出過,少不得要惹麻煩。”
戰廷微微一愣,而後低下頭嘟囔:“這麼大的人了應該有分寸……”
“從小就被傅楚慣著,她哪裡知道什麼分寸?再加上一直被你拒絕心情不好,你能保證葉子她不會出事?”
或許是白綺歌的語氣比較急,又或者是她嚴肅表情嚇到了戰廷,幾經猶豫後,戰廷終於不情不願點點頭:“那我去找她,儘量把她帶回來。”
“不是儘量,是一定!”
在白綺歌和易宸璟異口同聲的“威逼”下,戰廷天不亮就整裝出宮四處尋找葉花晚,等傅楚獲知出事趕到御書房,時間已是第二天上午,焦急地等過整個白天,戰廷回來了,葉花晚卻仍是不見蹤影。
“有好吃、好玩的地方都找過了,沒有。”垂頭喪氣耷拉著腦袋,戰廷看上去一下老了好幾歲。
“你就只想得到這些地方?”白綺歌氣不打一處來,生子後還未調養好的身子氣得一陣陣發抖,“葉子已經長大了,你要把她當成孩子到什麼時候?故意不理她也好,不瞭解她也好,什麼時候你能替小葉子想想?一個女人不停追在你身後你覺得她很輕鬆是不是?以為她不知廉恥是不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除了自顧傷心外就不能看看其他人的痛苦嗎?”
白綺歌陡然爆發的怒意讓戰廷茫然無措,求救似的看向傅楚和易宸璟,卻從傅楚眼眸中看到一絲不該有的驚慌。
“葉子的性格……大概是回了一葉山莊……”不知為什麼,傅楚說話竟有些結結巴巴,好像在擔心著什麼,“如果能順利到達還好說,我怕那些對一葉山莊虎視眈眈的人會在半路……”
這兩年,想要殺了葉花晚剷除一葉山莊的江湖中人不少反多,誰知道回青冥山的路上會不會有危險?
傅楚的擔憂讓戰廷想起了潛在的危險,臉色一下煞白:“葉子只會些皮毛功夫……不行,我這就去追她!”
話音甫落,迅疾身影衝出門外,消失在熾烈照耀的陽光之中。
“……讓他一個人去,沒問題?”易宸璟目光在白綺歌和傅楚之間徘徊,幾番輪轉後挑眉側身,伸手攬住白綺歌纖腰,“你愛怎麼鬧怎麼鬧,別中了邪似的突然發火,以為自己身子很好?”見傅楚張口欲言,易宸璟又是一個鄙夷眼神撇過去:“還有你,傅楚,他們兩個的事你愛怎麼辦怎麼辦,別拖綺歌下水,整天幫我處理那些摺子已經夠累了,你忍心再折騰她?”
傅楚臉色好了一些,搖搖頭,恭恭敬敬朝白綺歌躬身道謝,至於這謝意為的什麼,三個人誰也沒有開口說明。
戰廷有個榆木腦袋卻是十足的行動派,葉花晚闖出皇宮的第二日中午他就輕裝簡行馭馬直奔青冥山,面上煞氣漸濃——他很清楚於葉花晚而言獨自外出是怎樣危險的事,這兩年在守衛森嚴的宮中還偶爾發生襲擊事件,又何況是無人保護的宮外?怪只怪他一時大意,只因最近稍稍太平就忘了潛在的危險,倘若葉花晚有什麼閃失……
咬咬牙用力夾緊馬肚加快速度,戰廷在呼嘯而過的風中皺緊眉頭。
“葉子,千萬不要有事……求你了。”
否則他便對不起傅楚,對不起毒醫,對不起喬青絮,更對不起痴心一片卻屢屢受傷的葉花晚。
尋找葉花晚的旅途並不順利,途中戰廷遭到了幾次冷箭暗襲,雖然沒有傷到分毫但是嚴重耽擱了行程,為了趕路沒有追趕襲擊者的行為也讓他絲毫收穫都沒有。上路第三日,戰廷在通往一葉山莊必經之路的一間小客棧前發現蛛絲馬跡,細問下去,結果令他驚心不已。
那間客棧極小,是往來青冥山與帝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