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頭飲了那杯茶,很是不屑的道:“江湖人都這德行,為了一門劍譜秘笈的,殺來殺去。殊不知,這東西得看天分,人沒那揍xìng,有一本《易筋經》,也學不會;要有那揍xìng,胡亂地攤上買本破書,也能成高手。”
“呃,”嶽子然差點沒把嘴中那口茶嚥下去,沒想到這馬都頭粗人一個,還有這領悟,頓時心生敬意,抱手道:“沒想到馬都頭有這般見識,子然佩服。”
“哈哈,”馬都頭擺了擺手手,“這是我那酒鬼師父說的,我可不知道那‘揍xìng’是什麼意思。”
“那也不差,有什麼師父就有什麼徒弟嘛。”嶽子然道。
這句恭維的話,讓馬都頭很受用,便將自己從未對手下說過的秘密說了出來:“其實我師父就是那沒揍xìng的人。”說著壓低了聲音,“聽他說,當年他從少林寺偷了本《易筋經》,結果練了半年,愣他娘還沒有以前練的少林寺普通內功厲害,便又給偷偷還回去了。”
“這……”嶽子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中暗暗猜想這馬都頭師父該是個什麼樣的有趣人呢。
馬都頭還有再吃,卻見傻姑在盯了半響他的吃相後,終於起了反抗,將食盤整個端到一邊去了,只能打了個哈哈,告辭道:“這定勝糕還真他孃的好吃,那什麼,嶽掌櫃我去忙其他事情了,便不叨擾了。”
嶽子然便站起身子將馬都頭送到門外,客套了幾句。但在遠遠看到提水回來的白讓後,馬都頭便又折返回來提醒道:“嶽掌櫃,我怕那些賊人後面的勢力還會盯上那小子,你還是小心點為妙。”
“小弟省得。”嶽子然點了點頭。馬都頭見嶽子然心中有了數,便沒再多說什麼,打了個哈哈自去忙了。站在原地的嶽子然這才輕笑起來,心中覺著很是有趣,想自己壞了華山派奪劍譜的好事,以後令狐沖是不是便學不會《獨孤九劍》了?
不過也沒多想,白讓這時已經擔著水走了過來,嶽子然走上前去檢視了兩眼,很不滿的說道:“滿滿兩桶水,一路上硬是被你灑成一桶了,還是得多磨練磨練啊。”白讓聽嶽子然這麼說,也是老臉一紅。不過,嶽子然也沒多說什麼,揮了揮手便讓他過去了。
“小二,小二。”嶽子然在店外沒站多長時間,便又聽到那位情況少爺的呼喚。只能苦笑著轉身進了店。小二這時正站在少年桌旁,被大聲呵斥著:“你這湯太清淡,鴨掌和雞舌羹燉的太老了,還有這這,這食材你們放了幾年了,想毒死我不成,還有這這這,是誰做的?簡直浪費了這上好的食材,你們這庖廚會不會做飯?”
小二此時臉是徹底耷拉了下來,像霜打的茄子。小三在一旁卻是滿臉不服氣,卻苦於插不上嘴無法爭辯,只能憋著臉通紅。在內堂的根叔也聽到了動靜,頗為不服氣的走了出來,這裡面也有一道他的拿手菜,通杭州城人吃過都沒不誇他好的,這時也被少年評價的體無完膚。
見店內庖廚和掌櫃的都聚了過來,那少爺愈發輕狂起來,指著一道菜道:“這道上好的素食,搭配鮮濃魚湯本應該有一種蘇眉魚的味道,卻深被你們做成了鯽魚的味道,明顯是調料放早了。你們會不會做菜,會不會做菜,簡直是暴殄天物,讓開,讓我為你們做一道真正的素菜。”
少年一通說下來,所有人都沒有插上嘴,待少年要進入廚房的時候,倆小二和庖廚才反應過來,紛紛要去阻攔,卻被嶽子然打斷了:“算了,由他去吧,不過一會兒菜出來了,你們可不要和我搶。”
“掌櫃的,你還真相信他能做出什麼好菜來不成。”小三一臉的不服氣。嶽子然卻是淡然一笑,伸手將正在氣頭上的根叔拉到凳子上坐了下來,勸道:“根叔,您老別生氣,這少爺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嬌氣慣了。”
根叔勉強應了一聲,筷籠中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