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書房就是了。你一個姑娘家,最忌諱搬弄口舌。”秦彝一番教訓,氣得蕊珠滿臉赤紅,分辯道:“大哥袒護這個小賊做什麼?又不是我無賴他的,是娘說的,有證人,有證據,秦淮河畔‘醉煙紅’的*子說是他拿了玉壺去當嫖資的,是娘說的,又不是我胡亂編排他!”
“妹妹!”秦彝面色陰沉如烏雲翻滾過天際,低聲喝道:“你一個姑娘家,說出這些腌臢的字眼不知道羞恥嗎?”
秦蕊珠沒有佔得半分便宜,哇的一聲大哭了掩面跑開,惱得秦老夫人責備兒子說:“彝,你太過分了。你妹子長這麼大,爹孃都捨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這小賊本就來歷不明,欺瞞你爹爹騙得信任進到了秦府,如今狐狸尾巴夾不住了,劣跡敗露,還矢口否認,你還袒護他?”
秦彝朗聲道:“娘,兒子幫理不幫親。爹爹臨行前,將府裡一應大小事務都託給了兒子打理,兒子是秦府長子,代父執掌家法一定要公正,當然要問清是非曲直。府裡出了這種敗德的事,就不是小事,有關秦府的家風,兒子一定要嚴查。查明事情真相前,不能把弟弟送官,家醜不可外揚,娘一定也不希望秦府被外人傳為笑柄,不想爹爹面上蒙羞。”
秦老夫人立刻緘口不語,下人們紛紛點頭,默默贊成大公子的考慮周全。
秦彝又問:“娘,是誰第一個發現了弟弟拿了爹爹的古董去‘醉煙紅’抵當的事?”
秦老夫人埋怨兒子的多事,掃了一眼身後的小廝阿三,阿三上前拱手說:“大公子,是小的今天路過夫子廟去給老夫人買點心,遇到了‘醉煙紅’的龜公,他對我說起的。小的見事關重大,這才打聽清楚來稟告老夫人做主。”
秦彝思量片刻,點點頭,笑了問阿三:“阿三,你做得很好,聽到有辱門風的事就稟告給老夫人。那麼阿三,我倒有一事不明,那‘醉煙紅’的龜公如何認得你是秦府的人?如何就追了你告發小公子投了家中的玉器古董去嫖妓?”
“這個?”阿三口訥,無言以對,秦彝大喝一聲:“阿三!大膽奴才!你從實招來,秦府的家丁身世清白,戒嫖戒賭,你如何能認識勾欄中的人?”
“大公子,冤枉,小人冤枉,小人不敢的,大公子~~”阿三慌得一頭冷汗,又忙望向老夫人,求饒道:“老夫人救我,老夫人。”
“阿三,你別怕,是不是賣點心的夥計招呼你時,被那‘醉煙紅’的龜公聽到了,才知道你是秦府的人?再想想。”老夫人給阿三遞著眼色,秦彝擺擺手示意眾人退下,也吩咐羅藝迴避。羅藝機敏的預感到,秦彝一定是看出了端倪,他自己也猜出了幾分。
從桌案上跳下,緊緊褲帶指了阿三說:“哦?阿三,小爺明白了。一定是你這個奴才監守自盜!你那日偷了我兩枚銅板,被我踢了兩腳,為了報復就偷了玉器自己去嫖妓,然後嫁禍給我!不然你怎麼和那什麼紅什麼綠的青樓裡的龜公那麼相好熟識。是了是了,大哥你可看仔細了,這個奴才要抓了去見官,打他的板子,上夾棍,用烙鐵烙他的賤手,再發配去嶺南充軍喂毒蛇吃。讓他長個教訓!”
羅藝揪起阿三,阿三嚇得渾身顫抖有口難辯,羅藝一番搶白,認定了他是小賊。
秦彝沉了臉對外面喊:“來人,綁了阿三去見官,先打上四十大板轟出門,去送官下大牢!”
“老夫人饒命,老夫人救我呀,老夫人!”阿三見家丁們提了水火棍過來,噗通跪地磕頭說:“大少爺,大少爺,不是,不是我的主意。”
“阿三!”老夫人喝道,惶然地提醒:“你,你不要胡言亂語。”
羅藝心中已經真相大白,故意作弄般嚷:“你們還沒聽到大公子的吩咐,去綁了這個賊見官,打一頓板子,到了公堂酷刑過後剁了一雙偷東西的賤手,發配去嶺南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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