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笑。先是小聲的笑,續而卻是忍不住的仰天狂笑。
不說是餘氏,便是滿院子的下人也怔住了。
有猜到事情原委的,心下雖為張寧馨不值,但卻也不敢有什麼反應。
只有得了訊息趕過來的王媽媽,急急的跑了進來,可是在看到餘氏發怒的當會兒,她也不敢上前,只能遠遠的著急的看著。
“寧馨……”周子元微微一頓,彷彿在揣摩著自己的話能不能安撫張寧馨,“你……”
張寧馨卻是笑聲陡然一收,瞪了周子元,一字一句道:“周子元,我們和離吧!”
周子元身子一僵,似是難以相信。
他怔怔的看了張寧馨,“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張寧馨垂了眸子,臉上的笑猶在,然,眾人瞧著她那神色,卻是發覺她笑得比哭還難看。
“我說,我們和離。”
“放屁!”餘氏瞪了張寧馨,手指就差點上她的臉,歷聲道:“和離?周家沒有和離的女人,休書倒是可以給你一份。”
張寧馨霍然抬頭,目光發直的瞪了餘氏。
“休書?”張寧馨似哭似笑的看了餘氏,歷聲道:“憑什麼休我?”
餘氏冷冷一笑,嘴角輕勾,“七出之條。”
“七出?”
“餘媽媽,”餘氏喊了身邊服侍的餘媽媽,指了張寧馨道:“我看我們三奶奶人金貴,《女戒》《內訓》什麼的從前的親家大老爺不捨得讓她學,你便來告訴她什麼是七出吧。”
餘氏這話是諷張寧馨沒有家教!張寧馨一張青白交替的臉,被餘氏這般一說,立刻便紅紫交替,一雙杏核似的眸子越發的瞪得圓圓,紅紅的,直勾勾的看著餘氏。胸脯一起一伏,讓人不禁懷疑,若是手裡還有那把劍一定會對著餘氏刺過去。
“娘……”周子元上前,想要打圓場。
“你給我住嘴。”餘氏霍然轉身,瞪了周子元,看著他臉上鮮紅的幾個手指印,顫了聲道:“我到不曉得,我辛辛苦苦生養你一場,捨不得打捨不得罵,卻是將你養來給別人當兒子的,又是要打又是要殺。我這還沒把你媳婦怎麼的,你便這般不依不饒的,容不我這做孃的。你可真是孝順啊!不枉我十月懷胎拼著一命把你生下來!”
餘氏的話一落,院子裡的人齊齊的倒吸了口涼氣!
周子元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院子裡。
餘媽媽一看,連忙使了眼色給一側的桔紅,雪芝。桔紅、雪芝會意,悄然的帶著院子裡的下人退了出去。
“娘,”周子元看著餘氏,輕聲道:“原是我做錯了事,不怪張氏生氣,她只是一時氣急,等氣消了就沒事了。”
餘氏朝著周子元就“呸”了一口,道:“一時氣急?一時氣急便要打要殺的?下人奴才倒也罷了,你呢?你是她的相公,妻以夫為綱,她連三綱五常都不顧了,這還是一時氣急?”話落看也不看周子元,一雙陰鷙的眸子瞪了臉色青白的張寧馨,“你到是說說看,你夫君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要讓你這般喊打喊殺的?”
張寧馨將咬得生疼的腮幫子鬆了,卻是冷冷一笑,一句話也不說。
周子元頻頻使眼色給張寧馨,然張寧馨卻是目光瞄也不瞄他一眼,只是青白的臉上帶著一抹冷笑,傲然直立,背脊挺得直直的。
餘氏不由大怒,雖則心底生怒,然臉上卻是不動分毫,只目光陰涼的盯了張寧馨,“你是候爺家的千金,我家三郎原是高攀,周家委屈了您。老人常說男要低娶,女要高嫁,原就是這麼個道理。”話聲一頓,餘氏語帶薄怒道:“但你即入我周家門便該守我周家的規矩,所謂夫為妻綱,夫不正,妻可改嫁;妻為夫助,妻不賢,夫則休之。我到是問問你,你嫁進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