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假。
軒轅驥一窒。
一側的謝蘭亭卻是是發出一聲尖歷的笑聲,那笑聲似夜梟突鳴至極。
便在所有人側目而看時,謝蘭亭逼視著軒轅澈,一字一句道:“沂王好膽識,我家王爺怎麼說也是皇子龍孫,便是你殺便殺的麼?王爺欲要對我家王爺行如此狠手,意欲何為?還是說王爺根本就不將大慶皇室放在眼裡?”頓了頓,目光像毒蛇一般盯了軒轅澈,“王爺你可是想要謀反?!”
謝蘭亭話聲一落,偌大的庭院便是一靜。
“這……”隱於暗處的阿嫵才開口,一隻手便捂住了她的嘴,耳邊響起拖兒的聲音,“你澈哥哥自會對付她,你別急。”
阿嫵爆怒的情緒便平了平,便在適才她差點便放了袖裡因為感受到她的爆怒而不安的“紅娘”。這會子,阿嫵想,她不僅要招群蛇嚇死這個賤女人,她還要讓那些蛇咬爛了它。
謝蘭亭的話不可謂不誅心。
但這話卻也說得有幾分依據,必竟軒轅驥是皇上所出,軒轅澈這般大張旗鼓上門砸府,可不是不將皇帝看在眼裡麼?哪朝哪代,有誰敢砸皇子的府!
耳聽得議論聲四起,軒轅澈冷冷一笑,睨了謝蘭亭,淡淡道:“晉王妃不愧是大儒之女,頗得乃父風範啊,出口便是時政。”
謝蘭亭一怔,手心便沁出了一層冷汗,她不曾想到軒轅澈會將她父親扯了進來。
早年謝大儒之父便是因身為讀書人卻不守本份,妄議時政招高祖不喜,與仕途無緣,這才不得不回家專心致學。這會子軒轅澈重提舊事……謝蘭亭咬了咬牙,便是內心深懼,卻仍強硬的與軒轅澈對視著。
“王爺此話差議,妾身不懂什麼時政,妾身只知道,王爺傷的是我夫君,而我夫君是龍子皇孫……”
“不錯,你夫君是龍子皇孫,可本王身上流的同樣是高祖血源,本王教訓一個不聽話的侄兒,竟然被王妃說成了是圖有不軌,意欲謀反!”軒轅澈冷笑向聲,睨了謝蘭亭一字一句道:“你夫妻二人設計謀我王妃之命,又是什麼意思?可要到皇上面前去理論理論!”
謝蘭亭一抖,這世上的人都知道今上的皇位是如何到手的。
是沂王費心籌謀關健時候倒戈相向所得。
若是沂王妃之死鬧將開來,怕是便會有狡兔死,走狗烹之說吧!
皇上才初登大寶,這個時候正是盡力安撫舊臣之時,一旦這事鬧上大殿,難免有誅殺功臣之嫌,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一母同胞的皇弟!皇上肯定是不會擔起這個惡名,那麼便會追根塑源,到得最後,她這個失手推沂王妃落水的人的結果可想而知。
思及此,謝蘭亭不寒而慄,她目光顫抖的看了軒轅澈。
她親眼看到他是如何不顧一切跳水救蘇慕雲的,也是親眼看到他是如何悲憤欲絕的,更是親眼看到他如何囂張跋扈上門尋事的!
一切,只是為了那個女人!
她才笑了多久?
她才得意了多久?
怎麼就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是個意外,意外!”
軒轅驥在一側大聲喊道:“六王叔,那是個意外,王妃不是故意的……”
“我還是那句話,找到王妃,一切好說,找不到……”軒轅澈陰鷙的目光掃過怔愣的謝蘭亭,爆跳的軒轅驥,“便是將這天捅破了,本王也不會讓王妃妄死。”
軒轅澈掃了眼狼藉一片的王府,滿意的點了點頭,喊了紅綃便走。
直至他走出府門,謝蘭亭還沒有回過神來。
“王爺,王爺……”
鵑兒,柳兒,玉兒三人哭哭啼啼的奔向了軒轅驥,一個撫著他的臉,一個託著他的手,另一個眼見是插不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