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使了雙福和櫻桃去前堂花園說項的事講給了軒轅澈聽,“末了,輕聲道,只不知這清河王府的管事肯不肯入這個局。”
“想來應該會入的。”軒轅澈笑了道:“清河王妃收了人銀子,若是沒個交待,怎麼行?只是這樣一來,這戲越發的熱鬧了。”
蘇慕雲但笑不語。
她之所以讓軒轅澈沒有將周子元之事散開,原本就是想逼周子元丟卒保帥。只有被張寧馨一心愛著的周子元親自動手收拾了張寧馨,怕是這才是張寧馨的痛,怎樣救贖都不能解脫的痛。而以周子元的自私自利,這結果指目可待。
偏生軒轅澈從不曾允諾過任何一個上門說項的人,會放過周家。
待周子元收拾了張寧馨,便是他被收拾的時候!
……
周家。
白總管客客氣氣中帶著幾分諂媚的送走了清河王府管事,待那清河王府的管事騎上馬連影子都看不見後,白總管一個回身,幾乎是用跑的速度去了後院,去尋周璁。
待白總管將那清河王府管事的話說了一遍後,周璁半響無語。
稍傾,才沉聲道。
“當真是這麼說的?”周子元看了白總管,帶著猶疑的問道。
白總管點了點頭,肯定的回道:“是的,老奴不曾漏下一字。”
周璁凝眸看著低頭沉吟的周子元,對著白總管揮了揮手。
白總管退下。
“你打算怎麼辦?”
周子元默了一默,稍傾咬牙道:“我這就去寫休書。”
周璁不語。
“父親……”周子元不解的看向周璁。
周璁晦澀的一笑,稍傾才沉重的道:“如此一來,張家便算是砌底的得罪了,往後,但凡再有個什麼事,就……”
周子元自是明白周璁的話中之意,想了想,輕聲道:“事急從權,現如今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吧。”
周璁點了點頭。
周子元便起身告退。
一刻鐘後,周子元站在院子外,看著高遠的天空下那靜的如死去的院子。
曾幾何時,小院裡歡聲笑語不斷。
這間小院裡有他親手為也裁下的桂花樹,更有他曾經懷揣的所有的美好願望,只是今夜過後,這一切,將被砌底的結束。
那個他費心謀算來的女人,會被他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扔出去!
他狠嗎?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周子元唇角挑了抹笑,目光看向西北角處的那處小屋。
屋子裡,張寧馨躺在床上,聽著身邊金枝的回報。
“大夫說蘇姨娘傷了胞宮,往後怕是不易有子了。”眼見張寧馨臉上挑了抹冷笑,金枝艱難的嚥了咽口中的乾澀,繼續道:“說便是有子,也是兇險的很,很容易一屍兩命。”
張寧馨點了點頭。
這還遠遠不夠,那個下賤的女人竟敢跟她叫板,那就要做好下地獄的準備。
“你下去吧,去將王媽媽喊來。”
金枝張了張嘴,可在看到張寧馨臉上的冷色時,還是應下,轉身走了出去。
候在屋子外的王媽媽聽了金枝的話,撩了簾子幾步進屋,走到張寧馨床前。
“奶奶。”
張寧馨看著略顯得有點亢奮的王媽媽,笑了笑道:“我讓你買的東西,買到手了嗎?”
“買到了,買到了。”王媽媽一迭聲的道,一邊自袖籠裡去掏,一邊嘟囔著道:“這東西可真難買,老奴就差將整個京都的藥房都跑遍了,才買到。而且價格又貴得要死。”
張寧馨接過王媽媽遞上的一個黃色紙包,笑了笑,返身從枕頭下取了一個略顯厚實的信封遞到王媽媽手裡,“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