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我這腳是真的沒希望了?”
溫瑜默然無語,良久,沉沉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軒轅驥一聲嘶吼,抬手便將身側的茶几,整個的掀翻砸在地上,原本俊秀的五官猙獰的幾近扭曲,“不可能的,我是上陣殺敵的將軍,我怎麼能……”
溫瑜默然立於一刻,看著軒轅驥鮮紅如血的眸子,腦海裡浮起當日的情形。
十天前,他們得到了訊息,說是有人在松江府的臥佛寺看見了一人,很是肖似當日的二品帶刀侍衛梁志。更有人說,這臥佛寺的一位剃度僧人與廢帝軒轅瑞長得很是相像。
得了訊息的軒轅驥當機立斷,輕裝簡出,只帶了他與手下幾個死士連夜離開京都,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往松江府。
不曾想,卻在入了海鹽北境時,陡然遇上一批山匪。
溫瑜細長的眸子微微的眯了眯,便是到得這時,他也不信那些人當真是山匪。軒轅驥之驍勇,不要說是區區幾個山匪,便是大軍壓境只怕要傷了他也不是易事!更何況當時身邊還有自王府帶出的死士。
那長相儒雅似舉止之間頗顯名士風範的中年男子,怎樣看也不似是山匪!
雖說當日軒轅驥拒絕了他們索要錢財的要求,才引起了一番爭鬥,但自己在其後眼見死士俱死,軒轅驥有危險的情況下,已經連連告饒將身邊財物盡數丟擲。為何,那中年男子還會那樣毫不猶豫的手起劍落廢了軒轅驥的雙腳?
“暇之,暇之……”
溫瑜豁然回神,看向蒼白了臉的軒轅驥。
“王爺……”
“暇之,”軒轅驥看了溫瑜,“可在臥佛寺找到了軒轅瑞那傢伙?”
溫瑜搖了搖頭。
軒轅驥鳳眸陡然一緊,瞳孔間便有了一縷比毒蛇還要狠毒的光芒。
“我們上當了!”
溫瑜點了點頭,到得這個時候,若還不知道這根本就是一個局,那他們也真是蠢的沒藥救了!
“是誰?”軒轅驥看了溫瑜,“會是誰設這樣的一個局來謀害我?”
“王爺覺得,眼下對誰最有利?”
軒轅驥一頓,稍傾咬牙道:“軒轅祈?!”
溫瑜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見軒轅驥目光咄咄的看了過來,溫瑜清了清咳嚨,輕聲道:“皇上只得王爺與太子二子,王爺當下出了這樣的事,對太子最是有利,這是無庸置疑的。”見軒轅驥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溫瑜飛快的接了道:“可是,若說因為對太子有利,這事情就是太子做的,屬下覺得又不像。”
“不像?”軒轅驥沒好氣的道:“暇之憑什麼認定這事不是他乾的,你別忘了我那皇兄就算是夢裡也不會忘記算計別人三分。”
溫瑜點頭,“屬下明白。可太子也知道現如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的時候,最忌恨的便是兄弟不睦。即然,我們能懷疑太子,那麼皇上肯定也會懷疑到他。想來,太子既便想要動作,怕是也不會選這個時候。”
軒轅驥想了想,點了點頭認為溫瑜說得有幾分道理。
除了他,那又會是誰?
“王爺有沒有想過,有可能是沂王爺呢?”
軒轅驥身子一僵,驚怔的看了溫瑜。
“我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也許王爺想要的不是好處,而只是出一口惡氣呢?”溫瑜看了軒轅驥,一字一句道:“王爺當日對沂王妃不敬之事,怕是沂王爺心中早已有數。”
軒轅驥如死化般僵在原地。
稍傾,猛的嘶聲道:“他為了個女人,便這般狠!”
溫瑜嘆了口氣,心道:那個女人可是沂王爺視若珍寶的,別說是你,便是當今皇上,怕是犯著了,他也會不擇手段的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