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你伯母做不了主,你可以啊。”張氏看了蘇慕雲眉眼彎彎的笑道。
蘇慕雲袖籠裡的手緊了緊,明知張寧馨這句話是個坑,可她卻不得不往裡跳。也罷,且讓你先得意一會兒!微抬了眉眼,神色疑惑的道:“我不明白三奶奶什麼意思?”
張寧馨迎了蘇慕雲狐疑的神色,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蘇小姐只需與我去趟沂王俯,說一聲,這事也就揭過了不是?想來你這苦主都不計較了,沂王爺也定不會追究。”
一側的錢氏只氣得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她幾番欲開口,然蘇慕雲壓在她肩上的那隻手卻是力道十足,不欲她開口。錢氏只得端了茶盞,大口大口的喝茶水,試圖澆息胸口的那口惡氣。
“三奶奶在說笑話?”蘇慕雲睜了大大的眸子看向張寧馨,像是要在她臉上看出真假。
張寧馨眉頭一蹙,眼見便要翻臉,卻又揚了抹笑道:“不是,我也知道這事是我奶兄做得不對。即然心儀蘇小姐便大大方方的上門提親便是,”話峰一轉,睨了蘇慕雲道:“不過也不怨我那奶兄,必竟蘇小姐長得這般天姿國色,尋常男子怕是入不了蘇小姐的眼。他才會棋行險招,然,不論怎樣,總是一片愛慕之心,還請蘇小姐體諒一番。”
“當”一聲響。
張寧馨訝異的看向聲源地,卻是錢氏手裡的茶蓋與茶杯碰在一起的聲音。再往上看,便見錢氏虎了張臉,眉頭擰得像個川字。
張寧馨看著這番情形,心頭冷笑連連,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迎了錢氏道:“太太,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錢氏將手裡的茶盞往身側的茶几上一放,抬頭迎了張寧馨笑了笑,緩緩道:“是不是這個理我不知道,只一樣我卻是記得的。”頓了頓,“吳家娘子當時是拍著胸脯是拿命做保證的,三奶奶若覺得是那麼個理,不如便將這番理與沂王爺說說。必竟大慶朝開國至今卻也沒有苦主為事主開脫的事。”
張氏眉眼微挑,她到不曾料到錢氏會這般維護蘇慕雲!然,這愕然只不過片刻,心裡便有了對策。
“太太這話也有理。”默了默,便在錢氏等著她繼續時,她卻端了桌上的茶盞抿了口茶,稍傾才道:“只我兄長自小得她侍候著,便是我嫂嫂也待她有幾分情意。兄長這會子是不在,若是知曉了這回子事,只怕……”她笑了笑,撩了錢氏與蘇慕雲一眼,不再言話。
這是拿隆平候來壓人!
蘇慕雲到不相信隆平候與這吳張氏會有多少情意,只吳張氏這一跪,打得必竟是隆平候俯的臉面。這也是她的一直迷惑的,軒轅澈這樣做到底是什麼意思?有很多種不傷面子即可安撫她的方法,為什麼軒轅澈卻選了這樣一種對幾方都不利的法子!
看到錢氏滯了滯的神色,張寧馨臉上便有了一抹得意。她到要看看,蘇家敢不敢明目張膽的抗衡!這話說得再白不過,我就是仗勢欺你,你又能怎樣?說不得,我還真要將你聘了給我奶兄,你敢不同意嗎!
“如三奶奶所言,”蘇慕雲輕聲道:“似候爺這般重情重義之人,想來也當是個深明大義之人才是。所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候爺他斷不會因著與那吳張氏有主僕之情,便罔顧大慶律法,無視皇權威嚴,徇私舞蔽,更不會做出以勢壓人威逼我等就犯的事。”對著張寧馨肅沉如水的臉,蘇慕雲嬌柔一笑,柔柔道:“三奶奶你說是不是?”
張寧馨只覺得嘴裡苦得像吃了兩斤黃蓮。
她還真是小瞧了她蘇慕雲,如此牙尖嘴利,到不知道往後誰能消受得了!
“那是自然。”張寧馨淡淡頜首,“家兄又豈是那因私而忘義之人。”
蘇慕雲甜甜一笑,接了張寧馨的話道:“實際上我也覺得那位吳夫人這般跪在蘇家俯門外不好,要知道俯門外的青磚才是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