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小厝一聽,神色黯然的耷拉了腦袋。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家世子爺的婚事哪裡是那樣隨便的,從那位大少爺與常德公主府定親後,他便知道隱隱猜到了自家爺也會娶位公主,可這公主能不能不是玉顏公主啊!
葉蕭重新閉上了眼,眼前是漫天煙火中,蘇慕雲瑟瑟顫抖壓抑的哭聲。
為什麼?為什麼當時不能給她一個擁抱,為什麼不能成她短暫的依靠,即使他們註定走不到一塊,可是卻有了彼此共同的密秘。密秘?是了,她說要報仇!他相信,這樣的話她一定沒跟別人說過。是了,一定是的。
葉蕭心頭滑過一抹熱意,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蘇慕雲,想要告訴她,他幫她,幫她報仇,只要她想的,他都會幫她。
這般想著,他立刻便從浴桶裡站了起來。
“爺……”
葉蕭拿了旁邊乾的帕子胡亂的擦了把,又將一邊的衣服飛快的套了起來。一切妥當,抬腳便朝外走。
“爺,你的頭髮。”小厝追在身後。
葉蕭邊走,邊抬手將長長溼溼的發隨意的那麼挽了挽,用一根玉簪別住。
“爺,你去哪?”
葉蕭擺手,“不必跟來。”
……
沂王府。
軒轅澈從兩個人彙報開始,他的目光便沒有離開過手裡的書,只是那書卻長久的沒有翻動一頁。
一側的紅綃小心的撩了眼,眼見軒轅澈唇角含笑,一雙眸子卻是若有所思,不由暗自想道:王爺這是想做什麼?
幾天前說莫名奇妙的取消了與謝家的婚事,使得紅翹那個丫鬟好不高興。現在聽了神風營的報告,又不給出指示。便在她想提醒下自家王爺時。
軒轅澈卻是將手裡的書扔到一邊,身子往後一仰,緊了緊身上的那塊狐裘,淡淡的道:“世子去了蘇家?”
“是的。”
堂下低頭垂眸的那人便是一直被派在葉家盯梢的兩個神風營士兵裡的一人,另一人繼續盯葉蕭去了,他則前來稟報。
“他還不死心?”軒轅澈的手一下一下的撫摸白白細細的狐狸毛,勾了唇角冷冷一笑道:“我現在不得不懷疑,承相家的張三公子可是葉蕭刻意引到謝蘭亭跟前的。”
紅綃訝異的抬頭,世子也喜歡蘇慕雲?!
軒轅澈的目光忽的便瞥了過來,紅綃連忙低了頭,將眼裡的那抹訝然盡數掩下,心下叫苦,王爺啊,你就不能不當著人說密秘啊!
“紅綃。”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紅綃姑娘心裡流淚臉上淌笑的看了那個笑得像狐狸的王爺,“王爺,奴婢在。”
軒轅澈看著皮笑肉不笑的紅綃,撇了撇嘴道:“別笑了,真是難看。”
紅綃立馬斂了笑意,將頭垂下,只留了個黑鴉鴉的發頂給軒轅澈。
“我沂王府是不是很窮嗎?”
紅綃錯愕的抬頭,這風向變得實在太快啊,先前不是說世子喜歡蘇姑娘麼?怎麼這一刻就變成沂王府很窮了?王爺,再窮,你也娶得起蘇姑娘,當然,得看人家肯不肯嫁你。
“不窮,怎麼你頭上光禿禿的,連枝像樣的簪子都沒有?”軒轅澈冷冷的道。
紅綃咬牙忍了滿腹的淚水,這就是雞蛋挑骨頭,這就是沒事找事,這就是赤luoluo的遷怒!英明偉大的沂王爺,你何時關心過婢子們帶什麼簪子不簪子了?前幾日紅翹興沖沖的去寶慶銀樓訂了枝時興的簪子,你不還讓明六爺別賣嗎?心裡痛得流血,臉上卻是笑得如三月的春風。
“爺,王府不窮,是奴婢太醜,稱不起那些簪子。”
軒轅澈冷冷哼了哼,下一瞬間,猛的起身。
紅綃連忙跟了上前,不想正往前走的人,卻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