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了?”
張廣嗣眉眼間凝了抹苦笑,討好的看了軒轅驥道:“唉,厚臉來找王爺,實在是有事想求。”
“哦!”軒轅驥沉吟一聲,道:“什麼求不求的,只要是本王幫得上忙的,候爺僅管直言便是。”
張廣嗣眉眼間便略略一舒,來找軒轅驥,只不過是因著他那混名在外,想著若是由他這個“二愣子”向皇上進言,想來不會引起皇上的疑心,再說了皇后又偏疼這個性子乖跳的次子,便是有什麼事,有皇后出面求情,想來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唯一不確定的,卻是不知軒轅驥是否會應下。於是,猶疑的道:“王爺,實是為我那妹婿之事,來向王爺求個情,還請王爺在皇上面前幫忙美言幾句。”
軒轅驥哈哈一笑,爽朗道:“我到是什麼大不了事,這事簡單。”
張廣嗣一聽,不由便一臉喜色的看向軒轅驥,“王爺願意幫忙。”
“也談不上是幫什麼忙,本王最不喜歡的便是這種茅坑裡石頭又臭又硬的人了,可這樣的人都死了,我父皇用誰去啊!他雖是前朝舊臣,可本王聽說,他可是有經世緯略之才。這般死了,太可惜了。”
“是啊,是啊。”張廣嗣連忙道:“子元他只是一時糊塗,現在已經後悔了,可是……”
“後悔了啊,”軒轅驥嘿嘿笑道:“那更好辦了,候爺你讓周子元寫份投誠書,本王交給父皇便是。”
“下官謝過候爺。”張廣嗣起身便抱拳對軒轅驥一揖到底。
“哎,候爺客氣了,客氣了。”軒轅驥攔了張廣嗣,眉眼一彎,笑了道:“候爺,本王聽說您與六王叔交情匪淺,怎的這事卻不曾去找他?要知道他說一句話抵得上本王說十句話。”
張廣嗣苦笑道:“王爺還不知道吧,沂王爺看上那個女子曾與子元有婚約,當初有訊息傳來,說此女子死於流民之手,子元才會轉娶家妹,不想,這女子大難不死,並與沂王結下不解之緣,不僅如此,還……”張廣嗣頓了頓似是意識到說錯話,連忙打住沒往下說。
“候爺有話怎的不說完?”軒轅驥挑眉看了張廣嗣,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抹不快,淡淡道:“難道候爺覺得本王信不過?”
“不是,不是。”張廣嗣連連擺手,一邊偷偷的撩眼打量軒轅驥的神色,一邊小心的道:“這女子還與太子妃之兄,世子葉蕭有不淺的緣份。”
“嗨!”軒轅驥拍了手,大笑道:“這女子莫不是妲己轉世不成,怎的這大慶朝有些頭臉的都跟她搭上了關係。”
張廣嗣聽得軒轅驥這話,立時背心生汗,妲己轉世?這話也就是這“二愣子”的晉王爺敢說,換成別人,還不被軒轅澈給活剝了!想著,言多必有失,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連忙抱拳道:“下官這就去天牢走一趟,儘快拿到子元的親筆手書,還請王爺費心一二。”
“去吧,去吧。”軒轅驥擺手道:“改日,候爺空閒下來,本王再與你好好喝一杯。”
“不敢,不敢,下官改日同春樓設宴,答謝王爺援手之恩。”
送走張廣嗣,軒轅驥令人傳了溫瑜去書房。
“王爺打算幫隆平候這個忙?”溫瑜小心的問道。
軒轅驥似笑非笑的挑了眼溫瑜,道:“你覺得本王要不要幫呢?”
溫瑜略一沉吟,稍傾才道:“其實若是隆平候自己上書皇上,這個人情皇上也會賣的。”頓了頓又道:“那周子元之父,周璁是位居鴻臚寺卿,一直謹小慎微。而周子元雖滿腹文才滔略,但為人嘛……”
軒轅驥聽得溫瑜打了個頓,知曉這其中必有溫瑜的見解,便只但笑不語,等著溫瑜往下說。
果然,下一刻溫瑜臉上劃過一抹不屑,冷冷道:“依我看,這周子元也並不是忠心於建安帝,他當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