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激動地說,案件的壓力還在其次。關鍵是張曉楠那邊的壓力,他真的招架不住了。老爸是一天一個電話,語氣越來越嚴厲,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天知道,張曉楠在他老人家那裡是怎樣添油加醋的。現在能聽到李暢鮮活地聲音,他沒法不激動。 “我在長安市郊區,這裡發生了一場槍戰,警方已經趕赴現場,估計你已經從警方的嘴裡知道了大致的情況。情況很緊急,我在回長安市的路上,我儘快把事情說清楚。在小周莊發生了一起文物走私交易,交易的貨品是梅花臥獸敦鼎……” 會議室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一向嚴肅的丁處長今天怎麼這麼激動,紛紛猜測是誰打來的電話。這個電話接了二十幾分鍾,丁文回到會議室時,一改先前的沉悶、焦慮,變得意氣風發:“告訴大家一個好訊息,我們的木馬已經與我聯絡了。這個電話就是他打來地。情況已經初步清楚,這次是一個文物走私交易,交易的貨品是長安市省立博物館地梅花臥獸敦鼎,是一件國寶。走私集團的二頭目石磊從博物館偷走了這個鼎,並把鼎賣給一個不知名的買主。在交易的時候,由於木馬的機智勇敢,並刻意製造了誤會,交易的雙方發生了衝突,並進一步演變為槍戰,這就是那場槍戰的由來。但是用作交易的是贗品,真品去向不明。初步判斷,真品在走私集團中真正的老大手裡,我們要借這個機會,一舉破獲走私團伙,抓住這個神秘的老大。現在佈置一下任務,我們的外圍人員要儘快與木馬取得聯絡,一方面要絕對保證他的安全,另一方面要聽從他的指揮。” 有人提出疑問:“聽一個非專業人員的指揮?會不會有點冒失?” “他現在是我們的眼睛,我們的耳朵,也是我們的大腦,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發生的事情。時間很緊迫,不能按常規出牌了。” “可是,長安博物館並沒有報告國寶失竊的訊息啊?這個訊息確切嗎?”楊處長問。 “他們現在還沒來得及發現國寶的被盜,擺在櫃檯裡的是一個極其逼真的複製品。訊息絕對可靠。木馬已經見到了這件國寶,並且進行了鑑定,的確是真品。”丁文想,李暢複製出來的東西。不逼真才怪了呢。 “可是,你地木馬的鑑定準確嗎?”楊處長又提出了疑問。 “我可以負責地說。如果他還鑑定不出來,國內就沒有幾個人能鑑定出來了。”丁文對李暢地古玩鑑定能力非常自信。 丁文會後給張曉楠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李暢平安無事的訊息,又惹來了張曉楠的一。 “事情我只告訴你一個,暫時不要外傳。這關係到李暢的生命安全,注意絕對保密。”丁文告誡道。 “你還不趕緊去救他。” “我們正在行動。你放心吧。我們能保證他的安全。”丁文安慰道,實際上,這句話說出來他自己心裡也沒有底。 “告訴我李暢在哪裡,我派人去救。”張曉楠說。 “別別,你不要參和進來,這事讓給警察做就行。你放心吧,李暢人聰明,身手也不錯,他不會有事的。你想想,他能夠在對方嚴密地監視中和我們接上頭。說明他現在有一定的行動自由。”丁文有一些事沒有告訴張曉楠,從電話透露的資訊看。李暢現在是絕對自由,他想走,隨時能走得了,只是他可能想把這個麻煩徹底處理乾淨才走。現在丁文要做的事就是全力配合他。 李暢開車回到房間,避開手錶攝像頭的角度,繞牆邊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衣袖一甩,故意裝著無意中擋住了一下鏡頭,監視的人緊張了一下,沒幾秒鐘,鏡頭又恢復瞭如常,並且開始晃動,監視的人長吁一口氣,放下了心。 李暢這是已經完成了鏡頭的切換,裝著炸藥的手錶已經關閉了攝、錄影的功能,同時啟動了手腕上覆製出來地手錶的攝錄功能。並且連線發射訊號。 李暢來到洗手間,用手一抹。裝著炸藥地手錶已經變成了一團零件,李暢把一堆零件扔進馬桶,沖水洗乾淨了,再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李暢洗了把臉,把身上的塵土拍打幹淨,回到沙發上坐下,隨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