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摞紙上不斷迸發而出的各種異象,王金倫射出仇恨之色,隨後瞬間收斂,眼睛再次古井無波。
試卷收斂完整,當著眾位士子的面將其密封,王明陽此時才從座椅上站起:“十月份科舉名次將會公示,還請諸位學子留意”。
說完之後王明陽帶著眾位大儒搬著試卷走了出去,只留下眾位士子面面相覷,目光或有意無意的轉向陳九與王金倫二人。
這世間流傳最快的是小道訊息,陳九與王金倫的賭鬥走就不是什麼秘密,當時那麼多士子在場,也沒有人會為其隱藏秘密,不管是眾位士子也好,還是王金倫也罷,都不認為陳九會贏,可是事實總是出乎了眾人的預料,現在看來結果有些個懸乎。
謝蘊面色難看的盯著陳九,王金倫是為了給他出氣才與陳九賭鬥的,這次要是真的栽進去,那他們二人就成了陳九的踏腳石,成全了陳九。
“王兄,我們走”謝蘊終究是大家族子弟,雖然心中有些不安,但是依舊不漏聲色。
距離放榜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有的是機會處理這件事情。
王金倫瞥了陳九一眼,冷冷一哼,帶著眾位士子率先走出屋門。
劉安笑意盈盈的走過來:“陳九,你以為你寫出諸般異象你就贏定了嗎?”。
“我能不能贏不是我說了算,更不是你說了算,我與你不熟,和你沒話說,離我遠點,小心下次被酒淹死就不好了”陳九聲音淡漠,一雙眸子毫無感情的看著劉安。
一提起那次被陳九一招裝進酒杯,劉安的火氣就騰地冒上來,他劉大公子的臉面在禹州城可是丟盡了。
“你,,,你別囂張,囂張死得早”。
一邊的恨田書見到劉安有發飆的跡象,趕緊走過來拽住劉安:“這裡是考場,別鬧事,除非你的成績不想要了”。
劉安胳膊一甩,掙脫恨田書的手掌,面容緊緊的靠在陳九身前:“小子,考場的實力只是一部分,希望你能活到放榜的那一刻”。
說完之後轉身道:“我們走”。
禹州城是四大公子走了,屋內眾位州府的天才精英也不敢多呆,這裡是上京,不是自己的地盤,再與陳九扯上關係,那就忒危險了。
轉眼間眾人走得乾乾淨淨,唯有江千秋還站在原地,看著表情淡漠的陳九,江千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陳兄,這次考試成績定然不錯,不如今晚出去聚一聚”。
陳九露出一個笑容,冷漠盡去,猶若春暖花開:“外面的酒樓有甚好,還不如去我家”。
“陳兄就是有氣魄,這還沒來上京多久就能在上京建立府邸,果真是有能力,有智慧之人”。
看著陳九的府邸,江千秋一嘆,對於陳九實在是佩服。
要知道陳九隻是孤家寡人一個,這麼大的府邸怕不是要萬兩黃金才能買下來,一個孤家寡人那來的那麼多黃金?,這就要看手段和頭腦了。
陳九的府邸早就不復之前的冷清,院子裡人來人往,小廝丫鬟腳步匆忙。
丫鬟與小廝是朝小漁送的,這些人都是神公將軍府上精挑細選之人,各個聰明伶俐,知道什麼是該乾的,什麼是不該乾的,眼力不錯。
“老爺回來了,見過老爺,恭喜老爺得中高榜”一個丫鬟看到陳九之後立即行了一禮,討吉的話咕嚕嚕的冒出,不帶一點顫音。
陳九一笑,對與這些個下人還是比較寬厚的,大家出來混的,都不容易。
“小漁姐姐可在?”。
“正在呢,老爺走後小漁東主一直住在這裡等候老爺”。
陳九一個十三四歲孩童模樣,卻有一個成年丫鬟管它叫老爺,這種感覺怎麼看怎麼彆扭。
“行了,你先下去吧,備上一桌酒席,我這裡來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