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令的司馬霆,才七級巔峰的修為而已;武士級,在整個青霄宗,哪怕是雜役處,也是低到塵埃裡才對。
古厭青想殺人,想咆哮,想毀滅……
所以,再次面對餘下的五百多新人,他振奮了,激動了,如果不是顧及面子,估計都要當場淚流滿面了。
這些是螻蟻了吧?
任我欺打辱罵的、生殺掠奪的、無能反抗的——螻蟻。
對,狠狠地摧殘、蹂躪、折磨、糟蹋這些螻蟻,就從他們身上,找回自己失落的尊嚴與自信!
滿眼兇光盡顯殘暴,就在古厭青即將動手的時候。
姬飲一步踏出,手一伸出。
又是一塊令牌。
玉的,純紫色。
在材質上看起來,比起司馬霆的至尊令,顯然要高檔無數。不過,它上面散發出來的氣息,比起後者,卻拍馬也趕不上。
令牌上,刻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小篆——“天權*姬”。
“姬?王室弟子?”
古厭青渾身煞氣,如皮球漏氣,一瀉,徹底癟了下去。
原本的一臉殘暴,忽而變得非哭非笑,又如哭似笑,麵皮一抽又一抽、一扭又一扭的,總之怪異以極。
“原來是王室弟子,難怪如此淡定!”
“他們命真好啊!一出生,就享盡榮華富貴;一入門,便自動歸入天權縱橫峰,有著一峰之主的庇護!”
“不錯……而且,那位峰主,還是整個青霄宗,最護短的主!”
天權縱橫峰,當代的峰主,玄央子,出身王室一支落魄凋零的旁系,俗名‘姬雲’,修為是中期武尊。
因為年輕時候的遭遇,使他非常痛恨俗世掌權的王室嫡系。
發達以後,他甚至曾經想將王室的嫡系連根拔起,至於後來為何沒有行動,原因不得而知。
不過,或許印證了血濃於水的道理,矛盾的是,一旦有王室弟子晉升內門,不管嫡系旁系,他都會給予適當的照顧。這樣久而久之,俗世的王室,就成了有實力,卻不敢高調的一個勢力。
“讓路!”
俯視著古厭青,姬飲眼中閃過一縷厭惡。
蹬蹬蹬……
古厭青一連後退十數步。他眼中的神色,從殘暴、凶煞、威風、霸道,變得閃爍、恭敬、懦弱以及卑微!
“白羽兄,與我王室一道如何?”
掃了一眼麾下,白九真雅然一笑,道:“這樣也好!”
卻是此時,不管是他,還是其他刀閣弟子,都急需一個安靜的環境,好能儘快閉關,去消化先前瞻仰寶典時所獲得的領悟。所以,他便順水推舟,暫時不與這些武師糾纏了。
“那麼白羽兄,還有刀閣的諸位師兄弟,請!”
“請!”
無視數以萬計的武師,五百餘人,悠然無比地朝新人院落走去。
又是無聲無息,卻無比響亮的一巴掌。
狠狠刮下來,好有力,好痛苦!
這時候的古厭青,臉上火辣得就像熔成液體的鐵水。
熱,辣,滾,燙……
囂張了三十年,整整三十年。
自從加入了修羅會,他真沒給人如斯羞辱過,不成想,過往只有自己讓別人享受的待遇,今日一朝全給自己嘗試了個遍。
淚流滿面啊!
何時開始,剛入門的新人,敢如此藐視他‘血河暴君’了?赤luoluo地打臉,還一打,就是連續兩次,而且打得噼啪響亮、意猶未竟、搖搖欲墜為止,完全顯得要打他,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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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座新人院落,分作三塊。
左邊一大片,連綿起伏,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