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靠在洗手間門口,悶悶的問:“我的牙刷呢?”
侯小爺趕緊將鼻血止住,將牙刷擠好牙膏送她手上,眼睛目不斜視的看著她身後,連一點點餘光都不敢落到她身上,蹙著眉問,“你怎麼沒穿內衣?”那聲音一出,沙啞得連侯小爺自個兒都不好意思鳥。
小可姑娘迷糊糊的刷著牙,口裡滿是泡泡,口齒不清的回答,“臺小樂!”太小了。
侯小爺詫異,“太小?!難道一晚上就長大了?!?”
小可將嘴裡的泡泡吐出來,“長個屁,被你弄得縮水了。”
咳咳,小可姑娘的內衣那還是十分高檔滴,水一沾就縮水。侯小爺十指不沾陽春水,能知道衣服是用水就不錯了,你難道還能指望他知道有乾洗這回事?
而且,他昨晚洗衣服的時候,還沒放洗衣劑呢。他的衣服一向是穿了扔,或是有專門的人來洗,這小公寓裡更本就沒有洗衣劑啊,洗衣機啊這些東西。
侯小爺去房間,拿張床單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劈頭蓋臉的將小可姑娘白嫩嫩的身子裹住,不露出一點肌膚。
“你幹什麼啊?”小可姑娘在他懷裡扭來扭去,喝他,“把它拿開。”
“裹著,裹著,早晨霧氣大,寒氣重,免得又感冒了。”
最主要的是拯救拯救他的生命啊,要是再這麼誘惑他,他肯定是忍受不住化身為狼。都可以想象,以這丫頭的彪悍勁兒,他還沒撲過去壓倒,就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被踢到一樓去了。
小可醒醒鼻子,確實有些發涼,裹著就裹著。一邊裹著床單,一邊洗臉,嚥了咽口水,還能感覺嗓子有些乾啞刺疼,不由斂下眼眸,遮住那黑眸裡的駭人戾氣。這一切都是拜那黑袍人所賜,要是被她逮著了……
“小可兒,好了沒啊?磨磨蹭蹭的,再一會兒粥都要涼了。”
侯小爺像獻寶一樣的將粥端她手上。臉上那模樣,像是等著主人摸頭誇獎的小狗狗。
小可喝了兩口,感覺沒胃口,就放下了。
侯小爺眼神一暗,那心情就像小時候考了雙百分,高高興興的拿回家給爸爸看,然後老老實實站在爸爸面前等著他摸摸自己的腦袋,誇獎一句‘很能幹’,誰知卻等來一記淡漠的眼神。
那感覺真……他媽的討厭!
侯小爺黯然傷神間,突然,一隻柔柔軟軟的小手爬上他的臉頰,肌膚細膩如脂,手掌軟若無骨,氣味清新如蘭……哎喲,啥討厭的感覺都飛到天外鳥,腦中旖旎的念頭就像鬼樣的‘噌’的一下冒出來。
他欣喜的抬頭,只見他的心肝兒正柔情無限情意綿綿纏綿悱惻外加萬分心疼的看著他的臉。頓時那心雀躍得就跟坐雲霄飛車似的。
只聽他心肝兒那瑩瑩的聲音,“你臉上的紅印是怎麼回事啊?”
侯小爺一愣,頓時想起昨晚上的事,明明就聽見他的心肝兒叫侍寢來著,然後他就放下手裡的內衣內褲,屁顛屁顛的跑去侍寢;誰知道,還沒上床呢,就被他心肝兒一巴掌給扇出來了。然後又屁顛屁顛的跑回去,老老實實的洗內衣褲來著。
這麼丟臉的事,侯小爺肯定不會說撒。還裝模作樣的閃躲著眼神,故意說些讓小可姑娘容易誤會的話,“沒什麼沒什麼,就是,就是……你也知道你發燒的時候脾氣不好,其實也沒什麼的。”
小可姑娘擰著眉頭,“我打的?”
侯小爺不說話,心裡卻在瘋狂的吶喊:愧疚吧愧疚吧,哭泣吧哭泣吧,然後再撲倒在我的懷裡吧,再然後再然後……瘋狂的迷戀上我吧!
侯小爺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上翹,有總守得雲開見日月的感覺!
誰知——
“肯定是你不老實,所以我才打你!”
“……?”侯小爺欲哭無淚: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