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就跟長了狗鼻子似的,只要安插個外人進去,他們第二天就能嗅出味道來。不過這幾年也沒白忙活,可以確定皇宮中確實有塊你要的玉佩,玉佩的下落只有那個小皇帝才知道。那兩個國師將小皇帝看得太緊,我們的人根本就近不了身。”
劉書不語,若有所思的端起茶杯淺酌一口,隨後似笑非笑的望著寧白。
茶水中騰昇起的朦朧水霧將俊逸的臉龐籠罩得若隱若現,透過白霧,似笑非笑的眸子盯得寧白渾身不舒服。
寧白垂頭喪氣的走到他對面坐下,“你是不是長順風耳了啊,怎麼什麼都知道。”在劉書強大的氣勢威壓下,寧白老老實實的交待著,“好吧,好吧,平陽王手上也得了一塊玉佩,只是還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的那種。你也知道,平陽王也是個不簡單的主兒,比起皇宮裡那兩隻豺狼,他這隻老虎也不好對付。我堂堂天機老人的關門弟子委身給他當幕僚,每天心驚膽顫的打探訊息、戰戰兢兢的貼身伺候、千辛萬苦的……最終皇天不負苦心人,打探出他將玉佩放在守衛森嚴、機關重重的書房。”
劉書放下茶杯,淡然的睨他一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像是踩著寧白的尾巴,惹得寧白紅臉跳腳。
“你不是常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麼,堂堂天機老人的關門弟子竟還不敢闖一個小小書房?”
寧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像是想著什麼,咬牙切齒道,“你還敢說!要不是你派黎公來壞我的好事,我早就得手了。”
寧白大爺本來是想去花樓春宵一夜,舒展一番筋骨,然後就去闖闖那傳說中的銅牆鐵壁的牢籠書房。誰知半路殺出個黎公,嚇得小弟弟像根麵條軟不拉幾,不管怎麼弄都強硬不起來。小弟弟出事了,他哪還有心思去闖書房啊。這不,一拖一拖就拖到現在咯。
劉書微眯著眼,意味闌珊的蕩起一抹淡笑,想著他像花蝴蝶樣的性子,不由開口勸慰,“自己收斂些,當心以後遇到自己喜歡的姑娘因為你那不安分的性子給錯過了。”
聞言,寧白嘿嘿一笑,腦中浮現出小可的樣子,“甭說以後,現在就遇到了。”那悶疙瘩姑娘可不就是不給他面子,外面那些女兒,哪個見了他不是曲意奉承、熱情招待,就那木魚丫頭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對他愛理不理的。
“哪家的姑娘?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帶回來看看?”對於寧白,劉書倒生出幾分長輩的心思。
“別!還沒到這種程度呢,只是覺得那丫頭挺特別的。”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比起他那些紅顏知己,那丫頭太青澀了。娶她回家還不如找個男人咧,反正都是平胸沒屁股,男人至少比她又力氣,娶回去不生娃子可能做粗活。以後窮沒飯吃至少不怕沒人養活。
“覺得好就要抓住,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以後……”劉書要是曉得寧白嘴裡那人說的是他家傻丫頭,不知會不會氣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寧白覺得劉書這會兒特像隔壁街那個劉媒婆,嘰嘰喳喳的說話特別煩人。不敢多待,順便找個藉口起身就跑,“哎呀,想起來了,粱叔叫我陪他去巫山採藥呢。我得走了。”
跑得那叫一個快啊,就跟身後有豺狼虎豹追他似的。
看著一溜煙就跑沒影的人,劉書笑著搖搖頭,這麼大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就跟他家的那個傻丫頭一樣……腦海中浮現那張深深刻在心裡的清秀小臉,眉宇間不自覺的透著柔情。也不知道那傻丫頭怎麼樣了,走得時候,還和家裡鬧彆扭不回家呢。一想著小可,劉書又有些生氣,不止脾氣跟寧白拿小子像是相似,就連花花腸子也跟他差不多,身邊就從不缺男人,也不知道那小沒良心的這會兒在那個狼窩裡逍遙快活,恐怕都不記得有他這個人咯!
遠處的蕙蘭端著糕點,痴迷的望著亭子裡的男人。
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