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兒,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當初喜歡陸東庭的時候都是藏起來偷偷喜歡,就算是當時對秦珩,她也是有所保留的,自己心癢難耐,總好過碰得頭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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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東庭洗完澡躺在床上,婚禮過後他出差的時間長,住酒店的時候也是一個人,跟他之前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差別,所以如今床上少了一個人,他還沒有到不習慣的地步,只是覺得少了點什麼。
工作壓力越大的時候,陸東庭的煙癮便越大,光從躺上床那會兒,就已經捻滅了三根菸不止,抽出第四根的時候,他將煙點燃咬在唇間,套了件睡袍到了書房處理紐約那邊未完的事務。
他開啟電腦,點開郵件,人卻倚靠在椅子上,撐著太陽穴,手指燃著煙,不時吞雲吐霧,眼裡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他轉了個身,從身後書架上眾多書籍的排列之中取出那本牛皮封面的日記本。
前面的內容是蘇窈的隱私,大多是記錄日常瑣碎和心情,他本著道德良心沒去翻看,只翻到那些貼了他照片的地方,看著娟秀的小字在空白處寫下的日期,幾年時間,尚看不出歲月淡了墨的痕跡。
他想起一首歌,歌詞很膩歪——十七歲女生的溫柔,其實是很那個的。
那會兒在美國上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個戴眼鏡的華裔文青男,木訥,但是別人說他有才有情懷,抱著吉他整天對著另一個華裔女生唱‘十七歲女生的溫柔,其實是很那個的’,將人唱得面紅耳赤,男生不厭其煩,然後那個女生跟一金髮碧眼的富二代好了。
突然想起這句歌詞,陸東庭腦海中是在想象蘇窈十七歲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小心思這樣多,應該不會是像現在這樣,偶爾幾句話就能將他氣死。
陸東庭看著那本日記,又抽了半支菸後,拿起手機給蘇窈發了條簡訊——睡了?
…………
蘇窈洗了個澡回到房間之後,看見有一條陸東庭的簡訊,她看著簡單的兩個字,很有陸東庭的風格。
她點開鍵盤,手指輕點,然後出現一行字。
…………
陸東庭這邊已經合上了日記本,半天才等來回信——熬夜殺精,晚安。
陸東庭看了一眼之後,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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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窈將水放入冰箱的時候已經很晚,撐不住睡過去了,結果睡到半夜迷迷糊糊被痛醒,一摸腳踝,燒呼呼的灼燙,連痛感也更劇烈。
她跳下床將冰取出來包在毛巾裡,連續敷了半個多小時才有好轉。
之前搬家的時候,她並沒有將東西搬完,留下了一小部分衣服在衣櫃裡,鞋櫃裡還有兩雙新百倫的運動鞋。
第二天一早蘇窈向公司那邊請了假,換了身襯衫和牛仔褲,穿上平底鞋準備去醫院拿昨天忘在那兒的藥,還有她的鞋。
一跳一跳的到了一樓,她還站在緩步臺上的時候就看見門禁的鐵柵欄外站著個人。
個子高大,一身熨帖挺括的黑西裝,側臉線條硬朗分明,挺直的鼻樑下,薄唇緊抿。
陸東庭出現在這兒,蘇窈頓時驚了一下。
他側對著她,手裡夾了支菸,菸灰已經落了一地,好幾個菸頭堆在那兒,手機拿在手裡似乎在撥電話,沒打通,又準備重新撥,蘇窈趕緊掏出手機來看,開了靜音的手機,十一個未接電話。
此時又打來一個,蘇窈放在左側的手頓了頓,一不小心頂開了鈴聲鍵,手機鈴聲瞬間響徹清晨安靜的走廊。
陸東庭聞聲愣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進來,蘇窈下意識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陸東庭瞬間皺著眉,極其不友善。
溫涼冷沉的目光盯著她,蘇窈平生出一股壓迫感。
她扶著扶手往下走,給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