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靖朗這敗家貨,看在是他兒子的份上,看在他媽媽的份上,他能保則保,屬於他的那份也自然不會少他的,可決然不能讓他再留在上城。
就怕他做出什麼事來,到時候祁致安給他善不了後,更怕他野心強到想自己稱大。
祁老擦了擦嘴,“你在這裡留久了有什麼好處?”
“有什麼好處,你不幫我,我總得想辦法幫自己吧?”祁靖朗吊兒郎當的說。
祁老眉眼一厲,聲音也跟著渾厚起來,“你什麼意思?你又要做什麼?”
“老爸,陸東庭他要找我麻煩啊,你盡知道跟他講道理,人家又不聽,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
祁老筷子一甩,“你這死人,誰讓你當初幹那些缺德事的?”
“又不是我綁架他老婆,不過就是詐了他弟和東盛一些小錢,要我這輩子都躲著他?怎麼,他姓陸的還真的想當一回螃蟹,橫著走啊?”祁靖朗眼中那股痞氣漸漸變得凌厲兇狠。
“是啊,你有本事你也在他面前扮螃蟹啊!”祁老真想一筷子釘死他,“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一大把年紀了,我一個六七十歲的人,在他一個小輩面前伏過低做過小,我是為了誰?”
“那我現在是沒勞煩你了麼,老外總吃些麵包牛奶,食物沒鹽沒味,中餐也沒箇中餐的樣子,我吃不慣,我水土不服。”祁靖朗微一琢磨,看向他老子,半真不假的說:“難道說,你心中有什麼打算?是你想要一輩子把我發配在外?”
祁老這次是真的操起一旁的乾淨筷子就衝他腦門兒上扔去,“就你屁事多!還疑心生暗鬼!”
祁靖朗偏頭一躲,敷衍道:“行,我過幾天就走,就走。”
“誰要走了?”
祁靖朗話剛說完,就聽見一道聲音,正是今晚打電話說不回來吃飯的祁致安。
祁靖朗半開玩笑說:“我啊,應老爺子要求,給你騰位置呢。”
祁致安哧笑一聲,許是工作累了,也不說話,坐下就開吃,也不多講究桌上大多是些殘羹冷炙。
“你笑什麼?”祁靖朗搞不清楚祁致安這一生意味不明的笑。
祁致安停了停吃飯的動作,不言,這時候門外卻有了響動,接著管家拉著拉桿箱進來,說:“老爺子,三少回來了。”
祁靖朗呵了一聲,看了一眼屁股都還沒做熱的祁致安,吆喝了一聲,“這麼巧?”
祁靖朗目光倏然幽暗了幾分,過會兒呵的笑了出來,看了一眼屁股都還沒做熱的祁致安,吆喝了一聲,“這麼巧?”
“老二你那是什麼眼神?”祁致安靠著椅背,興致盎然。
祁靖朗冷哼一聲,看向剛進門的祁靖凌,三個兄弟,祁致安和祁靖凌卻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337。你怎麼,怎麼不明白我的心意就對我說這種話?
三個兄弟,祁致安和祁靖凌卻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獨獨祁靖朗容貌像母親。
然而祁靖朗的媽卻是最得祁老心意的那位。
至於祁靖凌,知道的人,大抵都會覺得他在祁老面前也就是混個熟臉好吃飯的身份。
常年生活在外,祁家出席的任何場合中幾乎都見不到他的身影,漸漸的,無論是外人,還是祁家的人,幾乎都要忘了祁家還有個祁老三。
除夕不回家,也是常見的事。
說來,祁靖凌已經好些年沒在家中過年,今年也一樣,卻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祁老那張皺紋滿布的臉,霎時間變得嚴肅起來,既沒對客人的客氣,也沒對家人的親厚,只平平淡淡問了聲:“怎麼選在今天回來了?”
祁靖凌自顧坐在了飯桌旁,身側正是祁靖朗,“前段時間,一直在忙工作,現在剛好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