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庭刷卡進房間之前,姚現自己都不知道抽什麼風,突然‘誒’了一聲阻止了他,“陸總,要不要我再重新給您開個房間?”
陸東庭站在原地,驀地冷笑了一聲,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姚現已經默著聲兒幫他刷卡開了門。
“陸總您好好休息。”
說完轉身就走。
陸東庭看著半開的房門,裡面只透著昏暗的橘光,進去之後剛反手關上門,一道細細含糊的聲音傳來,讓他放下醒酒湯。
他腳步一聽,見她沒了聲兒,又才往臥室那邊走去。
一身紅裙的女人趴在大床上,X形的紅色細肩交叉著從肩頭沒入腰側,襯得裸露的背脊簡直白得晃眼。
“王生?”
陸東庭勾了勾唇角,走到床沿,俯身的探上她腰臀之間柔軟的下凹處,聲音低沉近乎呢喃,“他叫文森,不叫王生。”
她一愣,動也不動地笑笑,“瞧我這記性。”
陸東庭明顯感到她原本放鬆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他的手稍稍也顫了顫,喉結滾動,臉上閃現出隱隱的怒意。
總是這樣,她醒了之後,每次在他面前她都是這樣一幅如臨大敵般充滿警惕的謹慎模樣,同她說話時,她會下意識地集中注意力,那是提防和自我防禦的反應。
她剛醒來的那天,要去做全身檢查,前一秒她還靜靜地聽醫生說話,手摸著自己的指甲蓋,當護士推來輪椅,陸東庭要抱她上去的時候,她就像現在這樣,霎時間渾身僵硬起來,連手指都緊緊縮了一下。
復健半個月左右,她已經能行動自如,恢復了正常的生活狀態。
回到家裡的第一件事依然是問陸東庭要離婚協議書,她剛問完,翻了翻自己的抽屜,突然又輕笑一聲,喃喃自語似的:“我找不到我自己的那份了。”
陸東庭說:“我扔在碎紙的垃圾簍了。”
“要不然我再重新擬一份好了?你有什麼條件可以告訴你的律師。”
她醒來之後,陸東庭第一次表現前所未有的強硬和針對:“我要陸希承。”
蘇窈莞爾,“沒可能。”
陸東庭將她抱在懷裡,手遊移在她的腰背臀|乳去化解她的僵硬,低聲淺緩地繞在她耳邊說:“那就沒有別的選擇了,蘇窈,我不會跟你離婚的,以前不會,現在更不會。”
蘇窈忍得特別厲害,做|愛都成了一場精神博弈,他無論是極盡溫柔還是猛力衝撞,她照單全收,但卻緊咬著牙做無聲的抵抗。
有時候他氣到極端地想,要不就這樣折磨她到鬆口,但又不想切斷後路,唯一的辦法就是順著她,他想他一輩子的耐心都耗在了蘇窈身上,有無結果現在卻仍舊是未知數,但他甘願試試。
後來蘇窈以跟陸希承母子關係疏遠,為了增進感情,要出去旅行。
整整接近一個月的時間,從奈良到蘇黎世,從馬爾地夫到西雅圖,她回來的時候求他快點給個結果。
陸東庭依舊不鬆口,“不離,等我死了再說這事。”
之後蘇窈去了澳門,在機場分別的時候,她說:“我真的再想不出什麼理由繼續跟你在一起。”
“那你要不要聽聽我想說的話?”
“不想,別說。”
從始至終,她也沒好好跟他說過一句話,更別說給他機會說點什麼,她估計更想讓他直接從眼前消失。
“好,”陸東庭點點頭,“你也別想我鬆口說離婚,判刑前還有辯護時間,想直接給我判死刑,你想都別想。”
文森說她在澳門幫一個荷官還了債,每進賭場必定點他作陪,離開前卻被他威脅給一千萬,不然就告訴她老公她在外亂來。
“陸太,你不想你先生知道他被戴綠帽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