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瞧見他聽見這話時的欣喜。“雖然他很過分,連著兩次詐死讓我傷心欲絕,動不動就愛吃醋、耍彆扭……”
她說著說著竟開始數落起他來,渾然不覺丈夫臉上已變色。
什麼!他愛吃醋兼愛耍彆扭?這話一出,他怎麼還有臉見人?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面前!這下幹青將軍威嚴掃地,湛青幾乎可以聽見人群中傳來陣陣噗哧竊笑的聲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趙天勤像只鬥敗的公雞,再也沒有氣力張牙舞爪,只能沮喪的垂下膀子,久久說不出話來。
“好了,真相全都已揭曉,你們這批亂黨逆賊也該到此終結了。”皇上斂起竊笑,清清嗓子,開了金口。“叔叔,當初要不是太上皇為你求情,讓朕只將你鎖於天牢之中度過餘生,你原已上絞臺伏法受死了。”他沉聲對裘慶齡說道。
“你想殺我?”他瞠目的問。
皇上冷然一笑。“你人在牢裡卻還能興風作浪,朕不得不佩服你,不過你放心,這回朕拔光你所有爪牙,你已形同無爪之鷹,朕何懼之有?所以朕會謹遵太上皇的要求,不殺了你,只是,仍要恭請叔叔再回牢裡坐了。”
“你!”裘慶齡氣急敗壞,卻也無力迴天。二次交手,他再度敗下陣來,看來他是大勢已去了。
皇上一聲令下,一干叛黨全數逮捕,就地關進天牢,一個也不少。
“小妞,你說什麼?”事情順利落幕,湛青卻遍尋不著妻子的蹤影,好不容易差人將她從宮門外找回,卻讓他聽見差點害他尿褲子的話。
“我再說一次,我要休夫!”洪小妞鐵青著臉大吼。
就當著皇上和裘償謙的面。
“你……你是開玩笑的吧?”他簡直嚇破膽了。他的親親孃子這回真的、真的很生氣,氣到不要他了。
她冷冷睇了他一眼。“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湛青一陣昏眩,“為為……為什麼?”他幾乎是顫聲問。
她瞪著他。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你為何又再次詐死騙我?你讓我像傻子一般流乾我這輩子可能流的淚,我覺得夠了!對於你這個殺千刀的丈夫,我不要也罷,所以我、要、休、夫!”怕他聽不清楚,她逐字吼出。
他差點沒跪下。“小妞,你聽我說,我是因為中毒了,命在旦夕,這才沒法通知你的,你師兄在我與香隱墜崖前偷放了毒鏢,不信你可以問問償謙——”他馬上用眼神求助於好兄弟,卻見他很沒義氣的轉開頭去。
“放屁!他早知道你沒死,卻沒對我說實話,他跟你一樣可惡!”她怒目瞪向一旁的裘償謙,炮頭已然轉向他。
虧他還說得一副要為兄弟報血海深仇的模樣,原來都是在騙人!師姐就是這樣被他騙到手的,回頭她定要告他一狀。
“小妞,我們是怕你一旦知道最有嫌疑的人是你師兄,會讓事情更加複雜,這才選擇瞞著你。你瞧,事情一明朗,我跟皇上不是立即派人通知你湛青平安,接你進宮了嗎?”生怕戰火延燒到自己身上,裘償謙趕忙解釋。
“住口,你怎能罔顧我的傷心自責、肝腸寸斷?你這個冷血的傢伙,要不是看在師姐的份上,我鐵定輿你絕交!”她指著他的鼻子大罵。
裘償謙一臉的無奈,就知道這工作吃力不討好,他無力的看向湛青,要他自求多福了。
湛青原已蒼白的臉,這會顯得更加死白了。“小妞,你不能休了我啊,我真的是不得已的,你饒了我這回吧!我下回不敢了!”他苦苦哀求,只差沒跪地告饒,哪還有一點大丈夫瀟灑不羈的模樣?
皇上登時傻眼。這就是他認識多年的湛青?
他用力眨了眨眼。沒錯,是湛青,他沒眼花。
“皇上,難道你不說句話嗎?”見洪小妞鐵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