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母氣道:“我不就是讓小文同學給我拿個包麼!但那也不是我讓他拿的啊!你自己問小文!是他同學自己過來說給我拿的!我怎麼了?啊?我怎麼了?我又不知道他是謝慧蘭的男人!”
侯父也瞪了眼,“你還有理了?你知道個屁!”
雖說侯母一直管著侯文,老數落他,可兒子大都還是向著母親的,見狀,侯文也打了個圓場,“爸,你消消氣,這個我能作證啊,我媽確實沒說什麼,學斌主動給我媽拿包的,嗨,這算什麼事啊,您這是小題大做,我知道學斌現在是市委書記的丈夫了,可你不知道我跟學斌的關係,我倆大學就是鐵哥們兒,我當時手裡拉著一個行李,騰不出手來,學斌就鈴著一個小包,接一下很正常的,就跟當初我去他家吃飯的時候,我也給學斌母親提拉過東西啊,我還給欒阿姨和學斌煮過泡麵呢,不至於,就這麼點兒小事您看您,而且我媽說的是,別說她了,當時我也不知道學斌娶了謝書記當老婆啊,嗯,再說人家謝書記都沒意見,您倒好,怎麼就急了啊。”
侯父瞪了兒子一眼,“你跟你媽一樣!知道什麼啊你們!你們也不動動腦子!你那同學要就是個幹部家屬!我和王市長至於麼!好歹我跟你王叔叔都是個正廳!級別上不差著謝書記什麼!”
侯母一愣,“他不是幹部家屬是什麼?”
侯父看向侯文,“你同學沒跟你說他幹什麼的?”
“說了啊,他公務員。”侯文眨眨眼,“怎麼了?”
侯父道:“公務員多了!我還是公務員呢!他具體幹什麼的沒跟你說?”
侯文呃了一聲,“他就跟我說謝慧蘭是他老婆,我跟我媽都沒信,以為他開玩笑呢,後來他工作的事兒我也沒多問,學斌跟我一樣啊,剛畢業才兩三年,還能幹什麼?不會有什麼重要職務吧?我這國企還好點,走個關係就能上去快些,可他跟體制裡,都得一步一個腳印來的,多少雙眼睛看著呢,三年,估計也就剛夠提幹的標準,最多最多是個副科吧?我覺得科員的可能性最大,呃,我也一直覺得學斌就是普通科員呢,難道不是?爸,您這一驚一乍的怎麼了?”
侯父失笑道:“科員?”
侯母也聽出裡面可能有問題了,也顧不上跟丈夫置氣了,氣勢也矮了下來,“老侯,到底什麼事?”
侯父道:“你差點給我惹了大禍!”
侯母急道:“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是啊爸。”侯文也莫名其妙道:“說呀您。”
侯父喘了口氣,“前幾天夏興市出事了知道吧?”
侯母道:“我聽說了一耳朵,但也沒聽清楚,什麼事?”
侯父道:“就是給你拿行李的這個人,就是小文的這個同學,省領導帶隊去夏興市視察,愣是讓他劈頭蓋臉地給罵了,最後知道什麼結果嗎?省裡的人也沒再視察,灰溜溜地走了,這次出差帶隊的本來是賈副…省…長,可現在呢?身體不舒服沒有來!還科員?你見過哪個科員把省裡的人罵了半天對方都不敢還嘴的!”
侯母驚愕道:“什麼?”
侯文也目瞪口呆,“不是吧?”
“不是什麼!”侯父道:“事情早都鬧開了!沸沸揚揚的就擺在那裡!省裡的幹部誰不知道啊!”
侯文汗道:“您這麼一說……我好像也聽過一下,不過我沒細問。”
侯母忙道:“老侯,那個董學斌他到底幹什麼的?”
侯父道:“你們可真行,大廳的時候也不仔細想一想,謝書記那麼漂亮那麼年輕的一個市委書記,想娶她的人有多少?配得上她的人有多少?可她怎麼偏偏嫁給了小文的同學?小文同學要是沒有點本事沒有點能力!你們覺得可能嗎?愚蠢!看我和老王的態度你還看不出來啊!我罵你你還不情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