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
一晚上的時間侯箐都在想著怎麼逃出去,眼前這個年輕人身子骨如此單薄,侯箐估計自己稍微用點力氣就能把他拿下,可解開繩子後怎麼辦?出去?外面有人看著,手裡還都有槍,要是挾持住這個年輕人威脅他們呢?也不行,他們不可能因為一個手下而放跑自己,侯箐擰著眉頭,沉默不語。
第二天。
早晨。
陰冷的空氣在四周徘徊,被窩一動,侯箐幽幽轉醒,下意識地想從床上坐起來,卻才想起身子被人捆住了,繩子觸動了傷口,讓侯箐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聽到動靜,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董學斌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望了美婦那邊。這一夜董學斌都沒什麼其他舉動,甚至把床留給了她,這讓侯箐有些感動,看向董學斌的眼神也略略柔和了些許。
“睡得怎麼樣?”董學斌問。
侯箐一嗯,“還好,謝謝你了。”
董學斌呵呵一笑,“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別想著跑了。”
“都這樣了,我還能跑到哪兒去?”侯箐苦笑道:“我也得能動啊。”
董學斌可不信她沒辦法弄開繩子,囑咐道:“大姐,昨天的事兒你也看見了,跟我這裡待著,至少還能少受些折磨,保證你安安穩穩舒舒服服的,可你要是惦記著逃走,萬一被誰誰誰抓到,我可就沒辦法了,落到他們手裡,我不說你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們可惦記你很久了。”
侯箐默然。
董學斌道:“待會兒我可能出去一趟,你自己跟屋裡好好待著。”
話音剛落,就有人敲門進來了,是個大漢,“謝兄弟,老闆和馬經理有請。”
“哎,知道了。”董學斌做了個深呼吸,正事兒來了!
大漢帶著董學斌出了屋,順著走廊走到樓梯口,邁步上了去。這是董學斌第一次看到一層的景象,這裡似乎是一個二層小樓,順著玻璃往外一看,附近沒有什麼住戶,遠處只有幾間倉庫,再往後眺望一番,隱隱約約還能看見些碧波盪漾,似是湖面,也似是海面,看不太真切。
原來這裡離水這麼近?
豈不是說如果他們想偷渡離開,出門幾步就可以走了?
一樓還有兩個拿槍的人,一個站在窗戶邊上,一個站在門後面。大漢並沒有在一層停留,帶著董學斌再次上樓,一拐彎兒,順著二樓樓道向右走去,緊接著大漢便停在了一扇門的前面,恭敬地敲敲門,聽得裡面傳出一個“進來”的男性嗓音,大漢才看了董學斌一眼,擰門進屋。
“老闆,人帶來了。”大漢道。
一個鬢角有點斑白的中年人抬頭一看,“嗯,你回去吧。”
“……是。”大漢出了屋,小心將門關好。
屋裡有兩個人,一個是馬文濤馬經理,還有就是這個中年人了,董學斌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正主兒,便道:“老闆,馬哥。”
老闆微微點頭,“你就是小謝?我聽馬經理說過了,你對古玩很有研究?”
董學斌謙虛道:“談不上,談不上,就是略懂一些。”
“呵呵,年輕人還挺謙虛,不錯。”老闆面色上帶著一股威嚴的氣勢,彷彿身居高位很久養成的氣質似的,他微笑著看看董學斌,道:“話我也不多說了,這裡有幾件東西要你鑑定一下,看看真假,看看年頭,小謝,儘量看仔細一些,這可關乎到這次生意的得失,如果你表現好,以後不會虧待你的。”
董學斌按耐住激動,“是,我一定盡力。”
老闆嗯了一聲,對著旁邊的馬經理點點頭。
馬文濤便從右側的一個櫃子裡取出一個東西,放在辦公桌上。
這東西約莫兩米高,一個權杖似的玩意兒,這個權杖造型神異奇特,內涵高深莫